当周四海的父亲匆匆抵达,看到坐在舞厅里的刘兴业,心中顿时一紧赶忙上前道:“刘伯伯,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又给您添麻烦了。”
“来了?你儿子的手,被我孙子的手下给打断了,你觉得要不要追究责任?”
“不用,这都是他活该。等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行!替我给你爸带句话,有些事可一不可二。之前的事,我为了保存两家人颜面,也算给你们家台阶下了。可现在看来,你们觉得很委屈是吧?”
“刘伯伯,这事我们是真不知道啊!这都是这个畜生不懂事,等回去我会严加管教的。”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想插手,也没那个资格。别人都说我教子无方,这事我认。但我已经给过他们惩罚,如果你们觉得还不满意,那可以将他们绳之于法。
虽然我很忌讳别人插手我的家世,可那女孩身上,既然有我家老大的血,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污辱跟置评的。此事过后,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抛下如此一番等同绝交的话,刘兴业随即起身离开。看着满脸尴尬又无奈的周父,他也没心情多看一眼。反倒是许思文适时上前,跟周父简单问候了一下。
而周父也挤出微笑着道:“思文,让你看笑话了。”
“周叔,言重了。原本我想化干戈为玉帛,结果当了一回大尾巴狼。也对,我就一个钻钱眼的商人,不受你家公子待见也很正常。今晚,我啥也不知道!”
自嘲式的笑了笑,说出这些略带讽刺的话,许思文也跟在刘兴业身后离开。没理会哭丧着脸,打算卖惨求饶的儿子,周父直接问那位处境尴尬的保镖情况。
等保镖如实说出舞厅发生的事,周父也极其愤怒的道:“早知你这般不争气,当初我就应该把你射墙上。喝点马尿,你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是吧?”
被斥责的周四海,虽然不敢反驳吭声,但低下头颅的眼神里,却流露出几丝阴狠的目光。在他看来,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断双手,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可他从未想过,若非他手贱,又那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不得不说,从小骄惯长大的周四海,会形成现在这样嚣张的性格,跟家庭教育跟父母都有很大的关系。因为他从未反思自己过错,只会觉得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等许思文坐上刘兴业的车,刘兴业也适时道:“阿文,今晚的事,谢谢你了。”
“刘爷爷,看你这话说的,我跟山河是兄弟,那能见事不管呢!可今晚,我也没出什么力,山河自己就摆平了这些。周家那小子,确实有些做的过了。”
“唉,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山河看的比我远。他现在横行无忌,无非觉得有个好家世。等我们这些老的真走了,现在多嚣张,将来就会多凄惨啊!”
想到目前被自己监管在家里的长孙,曾几何时跟周四海有啥区别呢?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刘兴业才没打算对周四海一个小辈做什么。毕竟,他孙子已经代表刘家,给了对方一个深刻教训。若对方不甘心,无非两家人斗上一场。
虽说他三个儿子不争气,但不意味着他的门生故吏都扶不起来。只要他还活着,周家也压刘家一头,想必还是没机会。而未来,这种机会怕是更加没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