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纪栀称为尹供奉的男子,脸上笑容满面,道:“花妃哪里的话,分内之事而已。”
随后男子直接看向纪栀身旁的成心,开口道: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还没等成心开口,纪栀直接回道:
“这是咱们花谷新进的客卿。”
成心此时也是对着男子一拱手,道:“见过尹供奉,在下成心。”
“哦。”
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脸热情道:“原来是成客卿,看模样,成客卿年龄不大,可真的是年轻有为。我名尹鹤敬,在这羽邻城内主管谷内在城中的一切业务。如果成客卿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尹老哥也行。
我前些日子,刚刚向谷中传了灵风讯,没想到竟是花妃亲自前来,而且还有成客卿一同协助,看来这烦恼在下多日的事情,肯定会迎刃而解。”
说到此处,这尹鹤敬猛然一拍脑袋,道:
“光顾着高兴了,花妃,成客卿,快快请进,我早已经备好了酒席,为两位接风。”
尹鹤敬说着,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
会客厅内。
婉拒了尹鹤敬宴席邀请的纪栀身坐主位,尹鹤敬和成心分坐两旁。
尹鹤敬手中,还拿着一本足足有着四指厚、应该是账簿之类的厚册子。
尹鹤敬左手持笔,右手一边翻着手中册子,一边还不时的圈圈划划,口中不停地对着纪栀讲解着什么。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
尹鹤敬才将手中册子放下。这还是纪栀多次出声提醒,让尹鹤敬尽量简明扼要的讲述,不然这尹鹤敬非得讲个半天不可。
而听完尹鹤敬的汇报以后,纪栀脸上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纪栀接连问了尹鹤敬几个问题,但是后者都回答的天衣无缝。
不过成心通过两人的对话可以感觉到,这尹鹤敬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每当纪栀问出一个问题,尹鹤敬只是装作略微思考一下,很快便回答出来。而且从头到尾,极为顺畅,似乎是早就想好了一样,就等着纪栀发问。
接连几个问题,纪栀都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此刻纪栀的面容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继续开口道:
“尹供奉,账目的问题,我大概了解了。不过我这次前来,也不是单单是为了账目的事情。”
尹鹤敬这才点了点头,道:
“那是自然,如果今天不是花妃亲自到来,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言罢。
尹鹤敬只是拍了拍手,从这会客厅外,快步走来一个侍卫。尹鹤敬只是对着侍卫小声吩咐了几句,这侍卫便再次快步走出。
不多时。
一个左右腋下撑着双拐,右腿夹着固定腿伤的木板、头顶缠满绷带,一脸鼻青脸肿的男子,从门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见到纪栀有些疑惑的目光,尹鹤敬对着男子开口道:
“你就将在麻方山发生的事情,跟花妃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这男子这才开口道:“参见花妃,参见尹大人。小的名叫张广,是咱们花谷的外围弟子。奉何统领的命令,在麻方山负责监督开采密焦石矿,担任小队长的职位。
原本麻方山的矿洞是由咱们花谷和赵家两方势力共同持有。
可是就在上个月,那赵家不由分说的来到咱们花谷的驻地,非说我们花谷将他们赵家的人抓走了,而且就要搜查我们花谷驻麻方山的驻地。
我们这哪能愿意,可是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领头的那人,实力估计都已经达到了化气境。
我们的一些弟兄,直接被他们打伤,我也是不敌他们,腿都被他们打断了。而且这赵家还放出话来,只要我们花谷一天不把他们的人交出来,我们花谷就不能染指麻方山。”
“哼!”听见这名叫张广的男子这样说,纪栀直接发出一声冷哼,道:“你们已经回来多久了。”
张广想了想,随即开口道:
“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将近二十天了。”
听到此话,纪栀眉头紧皱:“二十天?!也就是说,已经停止开采二十天了。”
“这么长的时间,你知道我们花谷,要损失多少灵石吗?!”
听见纪栀的质问,张广直接将手中双拐扔掉,竟吓得趴在地上,声音都是有些嘶哑,道:
“请花妃息怒,请花妃息怒。不是小的不作为,只是赵家那天来的人实在太多,如果不是小的逃的快,恐怕就没有机会,能够在这跟花妃您说话了。”
“……。”
成心看着一脸愠怒的纪栀和这趴在地上、浑身打颤的张广。
如果只看外貌,任谁都会觉得纪栀是一个不食五谷、饮露食光,美丽出尘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而这些天的接触下来,成心发现纪栀还是一个玩心儿挺重的女子。
没想到今天纪栀只是简单一句话,就让这张广竟如此惧怕。不过仔细想想,身为花谷花妃的纪栀,有如此威严,倒也不足为怪。
看着那趴在地上,浑身战战兢兢的张广。
纪栀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虽然这张广还算的上是一个小头目,但是他估计也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赵家竟然敢公开挑战花谷,背后的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暂时撤去你麻方山驻地队长的职位,花谷月俸停发,待查明怎么回事,再做定夺。”
张广一听见只是撤去职位,没有性命之忧,便连忙磕头如捣蒜,对着纪栀连连感谢。
纪栀只是一挥手,让张广先行离去,随后目光直接看向尹鹤敬,道:
“尹供奉,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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