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然往魔宫走的流荼帝尊十分乖巧,深切清楚自己作为路痴的给别人带来的巨大麻烦,所以一直坚持老老实实认错、打死不会悔改的原则,一边丢着她上古魔帝的脸,一边又在把面子给捡回来。
突然间,魔帝停下了脚步,以一种白然从来没见过的恐怖目光盯着冥界的方向,双手飞快的施出一道极其复杂的法术,至少白然是从来没见过的法术,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应着什么东西。
虽然每次捡魔帝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像是在捡女儿,但白然从来没敢忘记这个路痴到极致、模样极为年轻的女子是整个六界之内名副其实的第二强者,更是现在醒着、活着的生灵中的第一强者。
因此,当流荼做出这些奇怪的举动之后,白然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十分明智的选择等待,等着流荼帝尊将这一切事情完成。
上古时代留存的真神,他们如果玩世不恭还好,那就明诸事太平,只需要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便好;但是当他们开始变得认真、凝重,那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至少是他们都无法保证完全解决的事情,不管是否涉及六界存亡,都肯定是无比麻烦的麻烦事。
流荼帝尊格外专注于这个法术,完全没有了路痴和忘事之时的幼稚与无辜,在这样庄严肃穆的神情中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当年征战杀伐与历尽沧桑所带来的厚重与沉稳,愣是让不怕地不怕的狐帝幼子感觉有些恐惧。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花言瑞担心白然也走丢了跑出来亲自找人,流荼依旧一动不动,无知无觉的接受着魔都众饶注目礼,做着她认为对的事情。
彻底黑透了,魔都无论是勤勉的还是惫懒的魔族都看够了热闹,纷纷回到自己的住处,或修炼或休息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然而其他人都能回去,花言瑞这个魔皇不能回去,他必须守着这个虽然坑爹但十分重要的路痴帝尊,尽管这位实力强大的祖宗修为没恢复也能吊打一群花言瑞,但这是他作为魔皇的职业操守,不能松懈。
一直到午夜子时,魔帝在正在眼睛,深邃如同最深不见底的悬崖,只要注视就会感到颤动,毫无感情的眼睛中是看透世事苍凉的洞悉,仿佛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收回法术,忽视掉包括花言瑞在内的所有魔族人,看向在场唯一的神族,声音颇显凝重。
“那只差点飞升的凤凰,飞升劫降下来了,我也拦不住。”
差点飞升的凤凰?凌欢!!!
下凡历劫回来,就算是流荼帝尊无力再帮凌欢延迟飞升之劫,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到了。算算时辰,她八成刚从轮回中回来,连冥界都不够走出来啊。
白然:“不应该吧,这回她应该还在冥界,神界的飞升之劫降不到冥界去吧。”
流荼:“话是这么没错,但如果是轮回劫呢。”
白然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深切希望自己是听错了。“什么玩意,帝尊你确定是轮回劫?”
流荼点点头。“应该没错,而且我估计轮回数还不能少了,如果想知道详细的,最好还是去冥界问一下主事的。不过这种上古时代都很罕见的飞升劫,怕是冥界主事之人都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