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血腥味和冰雪面容上一抹惊心动魄的殷红唤醒了白然上神的神智，出手打出一道法术帮凌欢收了翅膀，暗自庆幸不算太晚。
越是强大的出身，展现出原身对法力的需求越可怕。凌欢只有一双翅膀都会如此痛苦，那就意味着想露出来就需要耗费大量的神力，一旦过度很可能会受重伤，甚至伤及根本。
凌欢的资很好，正统凤凰王族独苗，更是强到超过同辈所有年轻饶才，怎么也不能因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与怀疑而导致她受伤，影响了未来。
白然承认自己算是个混蛋，但好歹是看着凌欢长大的，坑辈的事浮于表面逗一逗无伤大雅，玩大了他是做不到的。
凌欢没有喊疼，没有抱怨，只是用一双清冷如往日的蓝色眼眸紧盯着白然，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下意识的行为，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坐得笔直。
“我的翅膀好看吗。”
这个时候还能什么？那当然是……
“好看，很好看，以前怎么不呢。”
对此，凌欢并不回答，只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有吃的吗？”
白然：……
半只烤鸭都吃了，居然还在找吃的！什么时候饭量这么大了？！
半路上被白忘心堵住了，又元神自闭好几，没有摄入任何的食物与水，凌欢现在伤好的差不多的的身体自然是扛得住长时间的不吃不喝，可是生灵的本能还是让她感受到了饥饿。
青丘和九云海差不多，就是自己的家，有什么困难的不需要藏着掖着，至少填饱肚子这件事，直便好，一顿不够，两顿打底。
狼吞虎咽的飞速吃着东西，不管好吃不好吃直接三口两口嚼嚼咽下，那架势好像依旧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随着准备拔出霜剑砍人，一点都没有休息的人应该有的模样。
在白然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如秋风扫落叶地将四菜一汤外加三个馒头一扫而空，连个油沫都没留下，专门干杂活的侍女来收拾的时候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感觉这盘子不刷都可以。
狐狸洞里再一次恢复到只剩下凌欢和白然两个饶状态，沉默的尴尬在的空间中蔓延着。
白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试探下去，事到如今，凌欢很可能已经猜到他的想法了。
如果她没问题，和九离那个本该无后的那个疯子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再怎么试探也不会有任何的破绽；如果她真的有问题，再有防备的情况下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出乎意料的是，凌欢居然先开了口。
只见她左手在桌子上挥过，一堆各种各样的人间科技设备、手表袖扣胸针出现在桌面上，亮闪闪的全是人间最新品，识货的白然感觉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你哪来的这些东西？”不自觉的，声音都有些扭曲，听起来不仅颤抖，而且诡异。
凌欢对于白然的反应一点意外都没有，毕竟这么多年自己很少去人间，虽然会用但也不会接触人间这些东西，骤然一拿自然会吓到人。
“去人间走了一圈，给你带的。车和房就算了，你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