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我去一趟西电和西工大。”董墨自告奋勇:“我认识西工大宣传部一个干部,他负责他们学校的社团工作。”</p>
“董主编,那就辛苦你了。”</p>
“好了,大家分头行事,注意要强调一点的是:所有投稿的作者必须在来信中注明是自己哪所大学几几届哪个系的,免得有人冒充大学生,散会!”</p>
会后方明华就忙着张罗在《光明日报》刊登大学生诗歌征稿启事,同时还不忘记给兰大、厦大的中文系主任分别写一封信,阐述自己的想法,请他们帮忙联系本校的文学社团,鼓励学生投稿。</p>
一时间,全国各地高校大学生的的诗稿如雪花般飞来。</p>
“方主编,这是你们诗歌组的稿件。”一楼编辑部收发室的小杨指着桌子上一大摞信封说道。</p>
方明华一看。</p>
卧槽!</p>
这么多!</p>
简直像个小山。</p>
“有麻袋吗?我装回去。”方明华说道。</p>
“没有,平时哪有这么多信?”小杨回答道,心里却忍不住胡吐槽。</p>
妈的。</p>
累死了。</p>
他的工作就是将全国各地的投稿进行逐一登记,并且分类:读者来信归读者来信,投稿还要分成、诗歌散文以及评论、文学理论研讨三大类,分别送给三个小组。</p>
最近诗歌组投稿暴增,忙的他不亦乐乎。</p>
方明华也没说什么,跑到门卫室找到张宝福要一根麻袋,小伙子听说他要去装稿件,二话没说帮他找了一根还亲自将一麻袋信件扛到三楼方明华的办公室。</p>
今天又有事了。</p>
方明华看到这一大麻袋,苦笑了声。</p>
自己造的孽啊。</p>
最近这段时间诗歌组的编辑都在加班加点审稿。</p>
还好《闯关东》已经交给《当代》等待安排发表,自己现在也没啥事。</p>
方明华给自己泡了杯茶,从麻袋里拿出一封封信件,拆开认真看起来。</p>
诗稿良莠不齐。</p>
有的确实非常优秀,但有的就非常差强人意。</p>
看看这首:</p>
《歌唱》</p>
我要歌唱在路边哭泣的小孩</p>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p>
脸蛋又肮脏又丰富</p>
哭起来全身都在动</p>
唉,你那么小</p>
我一把就能把伱握在手中</p>
这也叫诗?!</p>
大白话啊。</p>
比后世的屎尿强点而已。</p>
方明华再一看作者,竟然是来重庆大学机电系一个叫尚中敏的学生写的。</p>
哎呀</p>
这可不是无名之辈。</p>
方明华穿越前听说这个人的名字。</p>
“非非诗派”的创始人之一,在国内率先提出“口语诗”写作,对五四以来的新诗特别是“朦胧诗”进行了剖析和批判。是“第三代”诗歌运动的主要批评家和理论家。</p>
口语诗,不就是大白话吗?</p>
你可以对北岛他们这一代的朦胧诗的缺陷——晦涩难懂、过于抽象、莫名其妙提出批评,但也不至于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干脆来大白话吧?</p>
哎.诗歌就是被你们这帮人玩坏的。</p>
方明华毫不客气将这首诗pass掉。</p>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敲门声,只见赵暮春手里拿着几份稿件兴冲冲走了进进来。</p>
“方主编,我重大的同学回信了,还同时寄来好几篇诗歌,我觉得都非常好。”赵暮春一脸兴奋。</p>
“我看看。”</p>
方明华接过诗稿,第一篇诗歌名字叫《镜中》:</p>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p>try{ggauto();} catch(ex){}
不如看她骑马归来</p>
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p>
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