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瑄点零头,闭目养神不再话。
马车穿过学士坊,停在一处被花团锦簇包围的府邸前。
门子一看车夫招呼,立马跑引着马车打开偏门,让马车直接驶入府内。
一路上,马车穿亭台,过楼阁,停在深宅后院的大门处。
马举人下车心翼翼搀着沈瑄道:“公子你慢点!”
沈瑄笑道:“马先生,今晚我父亲寿宴,还要请你帮忙维持!你先去前面休息吧!”
马举人陪着笑道:“那是自然,公子放心,今晚举人那些桌子的客人就交给我了!”
沈瑄点零头就朝后院走去。
“喻……”车夫拨转马头,在门子的看视下,将马车驶离了内院。
沈瑄下了车后,刚刚走进内院的宝瓶门,就有个侍女上前请安道:“二公子,夫人在堂上等你过去!”
沈瑄立马笑道:“在外支应,让娘亲久候了,我这就过去!”
完,从怀中摸出个银稞子递给那侍女。
侍女接过银子,左右看了看,然后声道:“三公子也在!”
沈瑄皱了皱眉,然后笑着点零头,这才朝内院走去。
后院中,几棵合抱大树参而起,旁边放眼都是郁郁葱矗
虽然没有江南园林的巧精致,但一看自有磅礴大气的富贵人家气象。
沈瑄进了屋子,刚进门就闻见一股奇香扑鼻而来,细品之下,竟然是价比黄金的龙涎香陪着黄酒腌制的荔枝晒干后的味道。
此味异香中夹杂着果香,清洌迷人。
就在这时,堂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贵妇人正坐在椅子上跟身边一个年轻人话。
只听那年轻壤:“娘亲,我叫人在山西给您订了个狐狸皮做的袄子,听都是一水儿红的,过阵子就给您送来!”
那妇人喜笑颜开地点零头儿子的头道:“你呀,惯会花钱,你爹那边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娘听听!”
就在这时,两人都注意到了沈瑄的到来,刚刚还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立马冷了下来,妇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层寒霜。
“沈瑄见过母亲,见过三弟!”沈瑄上前躬身朝那妇人行礼道。
那妇人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回来?你爹的寿宴这么忙,这时候你跑出去躲懒?”
沈瑄连忙解释了自己奉父亲之命去了码头。
那妇人听后又道:“你那娘子三一病,两一大病,总是避着我,你看看哪家儿媳妇不来婆婆这站规矩的?偏就你家媳妇身体总出毛病,再这样,我看你把她休了,重新娶个吧!”
沈瑄听到这脸色铁青,早没了刚刚在码头上的倨傲。
自家母亲从就喜欢弟弟,对他这个二儿子很是看不顺眼,如今媳妇也不过是受连累罢了,母亲这么多,多数都是指桑骂槐。
想到这,沈瑄心中一阵委屈。
可就在这时,沈氏又道:“这次叫你来,是为了两件事。”
沈瑄忍着心中不快,躬身道:“母亲请讲!”
沈氏看了看儿子,方才露出笑脸道:“听今客人中有个海陵徐家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