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扭捏了几下,终于咬咬牙来到徐鹤身边道:“徐公子,猪儿每次都冒犯你,你大人大量,再原谅我一次,下次若是谁再说你坏话,我王猪儿第一个不答应!”
徐鹤闻言笑着扶着他的胳膊道:“都说了,我徐鹤是栟茶人,自家人生活,哪有不拌几句嘴的,过去就过去了,猪儿兄弟,将来你不仅是丁泽的兄弟,也是我徐鹤的兄弟!”
王猪儿脸红扑扑的,激动得连连点头。
丁泽在旁笑道:“你这个王猪儿,脑子就是冲动!以后别人说话,你反对之前能不能停下来想想自己有多笨!”
王猪儿被他这么一说,傻乎乎得嘿嘿笑着。
他这憨样,又惹得那边女人们哈哈大笑。
既然方案已经敲定,徐鹤转身叫吴德操赶往蔡家庄请来徐岱等人。
到了下午,徐岱等一众徐家地主们,坐着各色各样的车来到了栟茶。
徐岱刚来时,还担心自己会被栟茶的人计较上次的事情。
谁知大家伙对徐家人热情的不像话,看见众人,便拥簇着他们去前场大使窦马童家去了。
时隔几月,徐岱再次坐在窦马童家的主位上,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座的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盐头盐霸们了,而是一群他平日里压根瞧不上的瘸腿子灶丁。
徐鹤见众人坐下,于是将双方的条件当面锣、对面鼓的摆在桌面说了清楚。
徐家众人,虽然花了粮食,,且未来十年要交一半的收成,但把没用的滩荡变成了上好水田,这种惠及子孙的好事,自然一万个愿意。
他们又不缺钱缺粮,但能把钱粮转化为子孙的产业,这才是他们关心的。
这边栟茶众人缺粮,但他们的主业是晒盐。
乘着盐司官员没有下派之前,他们也愿意借着这个机会,一方面混饱肚子,捱过灾年,一方面还能给未来十年弄些棉花、粮食,自然也是一万个愿意。
就这样,双方一拍即合。
徐岱当仁不让,以身作则,先把大宗在这一片的滩荡划出来,让栟茶场先去施为。
其他徐家人见状,不由也心动起来。
跟着过来的徐苍这时候又摆老资格,冷笑道:“大宗真的是聪明,好事第一个上,别的场呢?咱们怎么办?”
徐鹤笑道:“四叔公,不是咱们,咱们里不包括您!您老还是回去蔡家庄守着,别让人把你那点粮食偷了抢了!”
徐苍大怒,瞪着徐岱道:“你看看,你看看,晚辈对长辈不敬,你们大宗是不是不管?”
徐岱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权当没听见一般。
至于别的徐家人,早就围在徐鹤身边你一言我一语打听了起来。
“鹤哥儿,这梁垛的人呢?我的滩荡田都在梁垛附近啊,他们人跑了,我的田咋办?”
“是啊,我家在安丰场附近!”
“嘿,要不,二老爷,你们大宗的份额,分点给我们吧!”
“是啊,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
徐苍冷笑道:“你们求他还不如去求其它三场之人!哼!”
徐鹤看了看那个老贼,转头对众人笑道:“各位叔伯稍安勿躁,你们放心,如果不出意外,其它三场之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哦?”
“此话当真?”
正在这时,突然门外王猪儿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鹤哥儿,郑大伯,侯四他们还没到盐城县的地界就被官兵撵了回来,他带了几个人正朝这来呢!”
徐鹤闻言,笑着对周围徐家人道:“好了,你们的正主儿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