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希的果汁都要撒到手上了。
室内陷入了无边的寂静。
花邵阳和花啾蓝简直是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和呆滞。
花旗叹了口气。
“因而,该躲起来的,还是躲起来的好。”
“那....那知道,是哪位?”
花凤希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
“并不清楚。”
花旗摇摇头。
“所涉及的东西太过繁杂,若是说有谁清楚,那便是追天宗了,毕竟,他们与这些势力,斗了几十万年了。”
花凤希咽了咽口水。
“竟然.....真的......有可能吗?”
那这谁斗得过啊!?
虽然说万花界的祖师爷天一道君也是那个级别的,可是祖师爷都已经离去了三十万年了!
这世间就没有再比那三位更强的了。
若是其中一位动手,那两位却不为所动的话,那..........
那代表什么?
“不过似乎追天宗背后,也有一位。”
花旗忽然说道。
其他三个瞪大了眼睛。
“真的?!”
花旗还是摇了摇头。
“是传闻啊,追天宗的宗主也不是什么简单之人,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能力,才能让追天宗一直隐藏的很好呢?”
“追天宗的本宗,一直都没有让人找到过,就算是珞珈门这样的小宗门,附属宗门,也藏了几千年在那混乱的平优谷。”
“更何况他们的本宗呢。”
花旗其实相当佩服那位宗主,撑着一个宗门,斗邪修,斗魔族,守护万千仙人,却不透露半点风声。
他们是孤独的,也是伟大的。
相比起来,龟缩的万花界,就有一些..........
花旗叹口气。
这些万花界的花尊们会不知道吗?
恐怕只有那位出事的明诀尊不清楚吧。
至于他的父亲,在面对凤希的时候,也时常愧疚不安呢,又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可他们没办法将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只能用自己的能力救些人,试图用自己的不清不楚掩盖些痕迹。
也是为了.........
保护一些人啊。
他们没有追天宗宗主的决心,更没有人家的能力啊。
说着,其实都是弱啊。
若是有能力站在最高的地方,谁会忍受这些。
万花界六位闭死关的花尊们,就是为了突破最后一步,十万年都不曾出来过。
如今也是没有消息。
那又如何呢。
最后一步当真是如此好迈过去的,他父亲也不会卡在这一步二十万年。
祖师爷那么天赋异禀的人物,都是四十万岁的时候跨过去的。
那明诀尊也是惊天人物,若是细究他为何出事,哎........
又会是一笔糊涂账啊。
“只能躲着其后,看着别人受苦吗?”
花凤希低下头。
叹了口气。
这种滋味,真的不好。
“只要不把矛头指向上面,其实我们还有余地。”
花旗忽然说道。
“我们便是在这个余地中努力的。”
“少尊主是说,对付邪修和魔族?”
花啾蓝问道。
“不止如此。”
花旗看了看花凤希。
“我们与殿下合作,便是因为这九天之上的神族里,也有些不对劲的,把爪牙打了,也是一种方法不是吗?”
花凤希却紧皱眉头,就像是你打不过幕后主使,便用力打人家的狗腿子。
总是有些让人难受。
“好了,今日说的,你们牢记在心里,不要轻易触碰高处,也不能放松警惕,凤希你要等真身换了再说其他的,知道吗?”
换真身........
花凤希顿了下,点了点头。
“七古庐内已经被清理了一次,我只要不乱跑就没事的。”
花凤希说道。
花啾蓝却看了下花凤希,觉得她的表情不对。
花凤希刚回来,修为又到了大乘期,花旗嘱咐她适当安排修行和休息,之后就离去了。
花邵阳也要走,可花啾蓝要留下来等花凤希一起吃晚饭。
花邵阳没法子,说等晚饭来找他,把他给带回去。
这位十二师叔完全把花啾蓝当孩子养了。
花啾蓝其实比他还大。
花啾蓝看着花凤希坐在院子里画那朵开了的重阳花,喝了口酒。
“小凤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呢,看着心事重重的。”
花凤希摇摇头。
“没有。”
“若是因为白芷,我师父已经去找能提供生机的东西了。”
“不是因为这个.......”
“那就是有了。”
花啾蓝搬着椅子到了花凤希旁边,看着她画纸上栩栩如生的花朵,挑了挑眉。
“你这画技倒是日日增长。”
花凤希笑了笑。
“大概是因为看的多了,画的就容易了。”
她说的看的多了,绝对不是说看人画画多了,而是景物吧.........
“所以,你到底为何不开心?”
花啾蓝看着花凤希。
小姑娘不知不觉偷偷长大了,就算是侧脸也如此好看。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
花凤希放下画笔,看着迎风绽放的淡粉色的花朵。
一株重阳花,却开出了一片春天的感觉。
“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该知道的,却并没有知道,有些不明白,却无可奈何罢了。”
花啾蓝挑眉。
“何事?你既然想知道便去问好了。”
花凤希看着他,“我去问吗?”
花啾蓝点点头。
“与其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难受,还不如去问呢。”
“若是能告诉你,自然就说了,不过,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花凤希侧头看向了远处的那个青色的小号翼魂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