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王大山又带人上山采茵陈了,这把应该会有盈余。
即便有咱家的延寿药酒,再延,寿限也是命数,别再刚坐稳了,咱们又折了总盟主,必然纷争再起的。
恶人还得恶人磨,中医内部并不团结,别说五百人了,就是一个班级三四十人,那也是一人一个样的。
如果算上预估的秋收产量,今年剩个三五千没问题。
再者,这次召集各地名家,为的是新割治派在陆军总院开新科室的事儿。
“算上补的粮食,勉强本儿平。
马店集就是初中级的培训点,洼里这边算是中高级的,山上村的别院,就是精华所在了。
“柳爷,别恶语伤人哈!
柳家传到您这,门风都差点没了,我这不是提振柳家门风吗?
将药箱顺手滑在脚下,柳爷先掐了掐人中,这才跟李胜利对话。
胜利,以后恐怕我也得下乡吧?
你让小飞操作的关系,是不是为生源做准备的?”
名老中医召集在一起简单,这些人的岁数,起码在六十以上,老小孩、老小孩,有手艺有根底的这些个老头,可不好伺候。
不提祖辈的仇怨,单是人家能有名医之号,一个个的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农民,不怕撅着卖大力,就怕卖了大力没收获,只要有收获,再苦再累,他们也能坚持。
选您,我是估摸着您怎么也能活到史老的寿限,粗算也得二十多年。
这年后,你可没怎么正经攻书呐!
割治,终是偏门,开宗立派也就那么回事儿了,真要成为说了算的名家,还得在内科上使劲。”
他都八十多了,应该没什么人敢打他……”
将中医当做他的事业来看,柳爷是他的引路人,那邹姨就是从现在开始的合作者。
这两天,我让陆总下了召令,打算聚国内名老中医于四九城,人员暂定五百。
虽说有邹姨统筹,但李胜利对即将到来的各地医家并不放心,不经风雨,这些人很难齐心。
至于张连福问的土鳖,李胜利只是一笑了事,洼里是赵满奎说了算,有些事不该会计知道的。
破家而出,风险虽说降到了最低,但有所得必有所失,老谢那边如果中途生变,邹姨将来就要失家了。
史老一脉,也是合作者的关系,但人家那边毕竟叫做史家医脉,不是柳氏医脉。
南边来的吴门医家,跟柳氏一脉也有渊源,不看僧面看佛面,柳家有了传承,他们不说扶持,也不能拆台的。
“孙子,别走了,你想干啥?”
医武不分家,民国时节的中医,小半都会两手的,即便不得真传,那也是打人用的手艺。
这事儿我说了算,各地的名家来了,先得在名义上被咱们柳家压一头。
“小爷,您可消停点吧!
我太年轻,不能出面,柳家如今就咱爷俩,您不出头也不成……”
到了医务室,先打发赵彩霞去老村部看看未来婆婆,李胜利给柳爷打了个眼色,又进了村部。
医界江湖,也是互相倾轧的,单独弄十几二十个还能筛选一下,不加筛选,说不得这些人祖辈上就有仇怨。
“我胜个屁的任,六十往上的人物,多半都是学艺于清末,成名于民国的老江湖油子。
邹姨,洼里这边的事情办妥,我们去山上那边散散心。”
柳爷说的是实情,这也是李胜利来洼里找柳爷的原因。
说这话,柳爷这边也是亏着心的,新割治派,可跟中医偏门的割治派不同,那是融合整个西医的新割治派,厉害着呢!
但李胜利终是柳家的传承人,割治再厉害,说到底还是偏门,与柳家传承隔着呢!
“这不回来请您出山么!
听完前半截,柳爷就有些麻,后半截一说,老头差点栽歪在路旁的沟里。
老董跟老祝,倒是人选,但他们后继可以,如今坐在那,差了岁数跟资历。
有传承的还好说,那些野路子成名的,个个都是生猛人物,不知道人逾老逾有姜桂之性吗?
“那总不能把我豁出去挨打吧?
把您打坏了还有我,您再想想,要是他们把我打坏了,您还能剩下什么?”
听完李胜利说的,柳爷这边就乐呵了,想到还能再活二十年,他这边气势都起来了。
问春采的结果,张连福倒是比赵满奎适合,那老哥是个糙汉,不一定关心细处的东西。
“这特么没处说理了,我过去瞅瞅吧。
这茬口要是问赵满奎,那位老哥多半说不这么明白,大致知道连续一年会有收获之后,李胜利这边也轻松了一些。
在李胜利的眼里,邹锦的位置是高于史家一脉的,仅次于柳爷。
柳爷的高度,也不是一般坐馆名医能比的,不论医术单论中医理论,一般医家不一定强的过这个柳家嫡子。
李胜利对他的评价也是差不多,不管脉象,强行坐馆,柳爷还可以,无非没有脉象做比对,他的误诊率会高一点。
讲起误诊率,不管中西医都是有的,这既是人的问题也不是人的问题,毕竟后世多了各种设备,误诊率也占了相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