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惹到了我,还是那句话,说话要负责任,有论据,说什么我也认,中医也不是没有不能诟病的地方不是?
没有论据的胡沁,那就要好好考虑自己的担当了,谁敢砸我饭碗,我就先给他断后,再扒了他的祖坟。
人家都要砸我饭碗了,我也不好干看着不是?
总要有来有往的,别觉着我手黑,不给我机会,自然不会知道我手黑,见着了,恐怕也没机会说出来。
史老那辈医家,过于仁善了,仁善的有些妇人之仁。
我不会那样的,谁要是敢在我面前胡乱诋毁中医,我会先让他身败名裂,再让他断子绝孙。
老朱那边还不够,总要看看他到底是在为谁发音不是?
看看他的身后,有没有什么别的利益支撑,张口就要取缔中医,这态度有问题啊……”
李胜利的说辞,印证了老王心里想到最恶劣的情况,面带苦楚的看了他一眼,老王也没再说什么。
李胜利最后说的那些话,现在听来,真的令人毛骨悚然,这么上线,只怕老朱那边要凄惨了……
中午,在病房里简单的吃了饭,下午两点多钟,去兄弟部队求援的那位,才拎着两个铁桶返回。
“总共六百一十七条,大大小小都有,一路上都在用清水投洗。”
看着近乎装满的铁桶,李胜利招招手,找来了陆总的老张。
“用蒸馏水冲洗一下,碘伏擦洗一遍之后,再用蒸馏水冲一遍,先取一百条,剩下的不要消毒,清水养着就好。
马主任,给伤员的患处也用碘伏消毒,准备操作吧。”
李胜利严丝合缝的操作,让老王这个知道他真实想法的人,脸色也变的严肃了起来。
西医想要不损失人手,以后也要谨言慎行了,连蚂蟥都要消毒,李胜利这种过于谨慎的,出手肯定会跟他说的一样格外的手黑。
这样的人存在不是医界的幸事,但肯定是中医的幸事……
接下来,由陆总的老张出手,一个伤员二十条水蛭,眼见着一长的水蛭,变成了一个个小皮球。
伤员之前肿胀发亮的患处,也开始慢慢萎缩变红,见证了这一幕,在场之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与手术相比,水蛭或是蜞针法这种外治术,也确实有唬人的特性。
“一人十只就好,明天继续。
马主任,用中药期间,可以换一下新诺明这类口服消炎药,具体情况,还得看伤员的症状。
老张,晚上别走了,七八点钟,再用一次紫雪丹,四物汤准备好,如果伤员退烧,就服用四物汤。
观摩的人就别走了,王院长,麻烦您就近安排食宿。”
看到了水蛭的吸血量,李胜利也在途中做出了调整。
部队的人也是实在,尽挑一长的的大个头,后世的水蛭疗法,都是三五公分的小东西,与这些没法比。
二十个水蛭都吸饱,只怕伤员也会因为失血而昏厥。
“你们也别闲着,这些个蚂蟥,拿出去一个个剖开看看血液的颜色。
同时,将蚂蟥体内的血液,拿显微镜观察一下。”
教学,就得有个教学的样子,虽说伤口上已经流出了新血。
但水蛭逐瘀血这一特性,还得剖开看看更为直观一些。
至于用显微镜,即便是陆军总院这样首屈一指的医院,检测血液,也就显微镜这种设备了,更高端的分析设备,国内目前应该没有,国外除了一些实验室,医院用的也不多。
八几年之后,医疗器械才能有一个质的飞跃,国内恐怕还要更晚一些,现在主要的医疗器械,恐怕也就x光机、b超跟心电图机了。
至于血细胞计数仪,作用基本不大,等生化分析仪出来,那时间就要久远了。
而这些医疗器械,现在基本都能自产,落后的也不多,电脑,将来也是个不可跨越的关隘。
在李胜利看来,在医疗器械的技术上,现在国内并不比国外落后多少,少的主要是数量。
只要稳步跟进,应该不会拉开太大的差距。
他虽说是中医,但只要是医者,就脱不开药材跟器械,电子器械对中医一样有用的。
眼见盘子越想越大,李胜利索性不去想了,如今平稳向前,才更重要一些。
大盘,现在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现在的医院,床位根本不紧张,病房隔壁就有空置的病房,就自身压力而言,现在的医护也是幸福的。
用了安宫牛黄丸、白药、保险子,又用了蜞针法的水蛭吸血,伤员的情况也逐渐开始稳定。
傍晚时分,伤员基本退烧,这种伤势,谁也做不到药到病除,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王前进跟老杜的秘书先后走了,祝师、董师、老张也带着中医大的师资去了隔壁病房讨论病症。
屋里除了三个军人,只剩了李胜利夫妇,跟老王、老马还有杜长林。
“李胜利同志,我们这边还是要提出感谢的。”
连续十几天,伤员的病情只是恶化,如今李胜利出手,虽说不是药到病除,也是用药之后立即见效。
中医的博大精深,老王算看到了,嘴上说着感谢地话,老王的心里却在想着将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