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由头,无非是插旗立棍的手段而已。
管他是谁,一定打断腿!”
“怎么茬?
咱们不事先盘盘道,上来就下狠手啊?
“我试试,不过老李,咱们丑话说在头里,我要是因此挨了揍,你得补偿我。
老李交待的事,我跟你一起回家说。
多看看日报吧,那些社论就跟现在的正骨八法后续一样,只能算是温锅……”
打断腿,总得有个由头吧?”
“对,就是在街上耍混蛋。
“不能远也不能近,老话说的参谋不带长,这茬口可不能胡乱往上凑。
但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些,许多事晚点了,但也不算晚。
就按打火机的说法来,无非你在圈里的名声也不好。
老王,看好了杜骄阳,那是我老婆,在城里一点亏也不能吃。
你要是有个姐姐或是妹妹,再早点投上一股,或许我也就给你说了。
再次旁敲侧击了一下,得到了李胜利的点头回复,谢飞的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了。
你要的那马鞭,我是真有点怵你姐,那玩意儿跟你一样,拿着小事当真。
按下了谢飞这边,李胜利又转头看向了王前进,洼里柳爷那边,还是要有个首尾的。
千不该万不该,这俩不该去洼里瑟,咱们立棍儿,又不能杀人祭旗,打断腿,赔点钱就没事儿了。
他是莽、是愣,但不是傻,这话回家说了,事没做就得被家里的老子往死里揍。
“按我说的来,不成我跟你一起回家。
他之前给谢公子说的已经够多了,可惜,还是逃不过人微言轻的怪圈。
这个时候还在心存侥幸,他还能说什么?
“你的意思,即便不能出国,也得出城?”
嘴上虽然说的是买卖,但也不是买卖,真正的论起来,其实还是利益交换的买卖,无非李胜利这边的风险大一些而已。
只是谢公子的拖沓表现,让李胜利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跟王前进说起找场子的事,直接就以金钱开道。
听到李胜利对杜骄阳这边也跟王前进一样,刚刚因为王前进的调侃脸色稍有好转的谢飞,心里再次‘咯噔’一下。
李胜利的说法,王前进决计不会去执行的,真要回家说了那话。
但说这个的时候,你得把野战医院的事,给你老子说一遍……”
还是以小惩大诫为主,尽量打断小腿,别真给人废了。
“这样的抉择很难,想必杜骄阳的家里,当时也是一样的。
想到李胜利说的半月时间,这位洼里的年轻医家还真是不简单,不知道的东西可不多。
老李,之前怠慢了,这次就拿那俩倒霉的兔崽子做投名状了。
杜家出去的日期提前,恐怕也是你推的吧?”
“嗯!
打人、茬架,算是他的日常,但对象都是惹过他的,因为打火机打不着火,就给人打断腿。
王前进虽说是个二愣子,也是个莽货,但圈子里的规矩还是讲的。
武装部有不顶事的货,你们那边也一样会有,往上不好走,往下一级可就是觉悟了。
谢飞这边差不多能看出一点眉目了,有些话是不能当面说的,但不问也不成。
“成,有什么不成的,等到时候跟着你爸到我家,就叫谢老哥,看他们打不打的死你。
“老李,你跟杜家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知道不说,不是合作的态度吧?”
该说的我已经说给你了,该做的我也给你安排了。
只怕家里的老子,能把他吊在门框上用马鞭抽打。
现在可是三瞪眼的时候,提前说了再做,跟做差了再说,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但形势不同了,就以跑下乡的关系为例,年前他三天就能处理妥当,现在真的需要半个月。
我觉着他俩出现,让你的打火机不好使了,没一下就把烟点着,这个由头就不错……”
因为他投的是现在,投入小收益大,将来的风险就是谢公子这类人翻脸不认账。
非要观望,我也没有办法。
你也知道,现在的风色不好,咱们聚人手,总要在圈子里干点出彩的事。
见他阴沉的点了点头,王前进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老谢认了,他也就认了。
听到李胜利让他回家报备,王前进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抗拒。
想要活得好,就按我说的来。
听到谢飞信誓旦旦的话,一旁有些神游天外的王前进愣了一下,这可跟平常的谢公子不一样了。
不说不道、不划杠,上来就给人打断腿,这就是没规矩了,也是一下就将人得罪死的狠活儿。
真正的探知了根底,谢飞的后背已经见汗了,现在回想李胜利说的一些事,还真是到处都有暗示。
王前进不知道李胜利的谋划,还以为真是因为马鞭要调理他。
如果不是杜老爹急匆匆的走,还有年后的一些提议,谢公子这边恐怕还是要温吞吞的拖沓。
这事你不着急去做,回家给你老子说说再做,就说是我给你支的招。
他心里依旧存在的侥幸,在这一刻彻底破灭了。
谈好了买卖,敲打了谢公子,坚定了同盟之后,李胜利也没自己离开,而是让王前进开车送他去了北新桥信托商店。
在北新桥这边跟张股长打了招呼,说好最近要把库存的旧书拉走,这才拉上赵满奎跟一大堆彩画,去了马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