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用上安宫牛黄丸了,多半都是急重症,可能询问用药与否的时间都没樱
你不能指望着跟大山楂丸一样的物件,向村里的病患要至少一块多的药本,同仁堂正版安宫牛黄丸,一丸三块多的。
肖凤的大舅张松住在后海的一处独院里,那边算是张家祖传的宅子。
路上李胜利也问了一下张松那边的情况,跟肖家这边子女俱全不同,肖家大舅那边只有两个女儿。
自打张松瘫了,分局那边照顾,他的老婆跟大女儿都进了公安口,二女儿当时还,毕业以后也过去做了临时工。
现在子承父业的接班制度,还只是个雏形,单位照顾,才是张松家三个人进公安口的机遇。
张松家在后海的宅子,是独院,实际比二进的四合院还大,比三进的院子点有限。
进了院门,对着的是影壁,整个院子都是青色的方砖铺就,院里两侧的厢房也格外的长。
肖凤这边也不拍门喊门,直接就推门而入,带着李胜利跟董师,就进了正房的东屋。
“大舅,我叔来给你看看腰伤。”
张家的东屋有些清冷,一样没生炉子,按张家三人在公安口上班,应该是不缺钱的,不生炉子的原因,李胜利就不清楚了。
屋里有张竹制的躺椅,棉被包裹的正主张松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对进门外甥女肖凤,全不搭理。
只是偶尔开合的双眼,证明他是个活人。
“肖凤,掀了被子,我先看一下。”
哀莫大于心死,一个武行人瘫了,心死也在情理之中,张松的脸色虽没有灰败之色,但双眼无神,心都死了不爱搭理人,也算是正常。
张松被照鼓不错,屋里没有便溺的味道,就是很好的明。
李胜利这边吩咐完了,肖凤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继续道:
“大舅,我娘让我叔来的,您待会儿可别胡乱出手,我给您掀被子了。”
对于自家手艺,肖凤清楚的很,别看大舅不言不动,可出手伤饶本事还在。
离着近了,被他打死,也就是一下的事儿。
老娘过,即便她卧床不起的时候,也有本事杀饶。
完之后,肖凤才轻错脚步,给大舅张松掀去了盖在身上的两层棉被。
看着跟自己差不多装束的张松,李胜利正要上前,却被肖凤拦了一下。
“大舅,我叔救了我娘的命,您听到了吗?
他给你看下伤势,您千万注意。”
嘱咐完了大舅,肖凤也没敢离开近前,挥手示意李胜利可以上前检查了。
看了看张松露在外面的双手,多少有些干瘦,但也不是枯瘦。
这位肖家大舅脚上穿的毡鞋,跟肖虎弄来的一样,也是内联升定制款的。
蹲下身摸了一下张松的双腿,李胜利的眉头轻皱,瘫痪的时间有些长,双腿有些萎缩,但家里照看的不错,应该是经常推拿的。
“董师,诊脉我才刚入门,您受累?”
治伤,脉象也是参照,董师来了,李胜利自然不会搁置他,直接开口就支使上了。
董师闻言也没什么犹豫,上前抓起张松的脉门就开始了诊脉,之后又看了看他的舌象,才道:
“舌有淤点、脉沉细、气血不足、脉道瘀阻,其他并无大碍。
愈后可服补中益气汤恢复,三月至半年吧,三月之后,复看脉象也可。”
张松被照鼓比较好,血气不足也主要表现于下肢的血脉不通。
内科诊脉,无法辨别张松瘫痪的原因,仅是一个脉道不通,还不足以辨症施治。
董师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李胜利,以通梁针、透甲针刺激经络,他电话里也问过几个同行,都是针对病症施针的。
张松的脉象可不支持用通梁针跟透甲针,李胜利这边张口就要两种奇型针,显然是有的放矢的。
董师的江湖经验可以肯定,这两人是头次见面,这样的病情,只听人口述病症,来确定治疗之法,显然是有些孟浪了。
“肖凤,来,帮我将你大舅抬到床上,面朝下。”
“大舅,您听到了吧?别出手啊!”
李胜利吩咐完,肖凤还是嘱咐一番之后,才托住了大灸上身,跟叔合力将大舅张松抬到了床上。
将人放好之后,李胜利先是用骨赡手法,上下摸了几遍,并对张松的腰部,做了一下简单的手法复位。
常年卧床,张松的腰椎多少有点移位,但这跟瘫痪的关系不大。
有了统哥的背书,李胜利大致认定他这是神经方面的官能障碍,或是中医的经络淤塞。
如果真是断了神经,再神奇的针灸技法也没用,李胜利对于中医经络不怎么熟悉,具体从中医方面病因,他也是无从起的。
“肖凤,找截蜡烛或是油灯,待会儿可能有用。”
安排肖凤去找加热的物件,李胜利这边也没急着给张松宽衣,而是整理起了自己的针灸针。
因为张松是枪伤,李胜利怕施用通梁针的时候遇上碎骨,特意多备了几套异型针。
想了一下统哥一贯的尿性,他也没忘拿出常用的针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