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子也是一味中药,归胃、大肠经,有驱虫之效,就跟张定国一样的病症,常吃一些南瓜子可以有效的驱虫。
一些大爷们的难题,多吃南瓜子也能改善。”
李胜利在做着中药科普,前面的老头老太们只是随意听着,最后一句难题,倒是让众人竖起了耳朵。
“这玩意儿,还能起兴?”
刚刚最先打招呼的大爷,瞪圆了双眼看着柳爷面前的南瓜子,那是他带来的,如果能起兴可就扎心了。
听到大爷的问话,李胜利无奈以手扶额,这话一下就扯远了。
虽路数差不多,但效力可就差的远了。
“不是那意思,大爷你想啥呢?
自己多大岁数没数啊?
这玩意儿治拉拉尿,起心那得是虎骨、苁蓉、枸杞子,跟南瓜子没啥关系。
再者,您都这岁数了,就别想有的没的了,您愿意,家里大娘可不定愿意的。
万一因为发了骚情,让大娘挠了,这伤我可不管治……”
李胜利也在试探着融入洼里生产队,刚刚一番话完,疗效肉眼可见。
被他取笑的大爷,一脸的傲娇,其他老头老太,则是一个劲儿的起哄。
以前只是听生产队的牲口棚,分配任务的时候是段子的始发地,没曾想大爷大妈们也一个样儿。
见自家的传承人,还擅于攀扯关系,段子用的也恰到好处,柳爷就在旁边悄悄磕起了南瓜子。
就在医务室里气氛融洽,老头老太一起闲扯淡的时候,一阵妇女的骂娘声,在村部门口响起。
伴着骂娘声,几个男饶声音也开始响起,显然村部门口的这些人,是把这里当做骂战的战场了。
“这又咋了?”
见几个老头老太在窗口张望了一下,就撇着嘴继续闲聊,连村里的瓜都不吃,李胜利有些好奇的问道。
“咱们村懒汉媳妇,也就是张定邦他娘,张家门里最不上道的媳妇,又把赵满屯家的给讹上了。
当年我就给我老哥哥过,这娘们长的好看,无缘无故的投奔村里,多半不是啥好货。
这不,这才几年的功夫,我那老哥哥就生生被气死了,儿子也成了村里有名的懒汉。
好悬有个孙子,也让这娘们教的没出息了,一家三口窝在那一间半破土窑里,大队上就该把这一家子除名喽……”
刚刚还想着起心张家老汉,起自家门里的龌龊事,也是丝毫情面不留,一下就给外面的娘们揭了老底。
起聊不孝顺,医务室里也是一时唏嘘声四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也该着赵满屯家的受讹诈,这一家子最近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大冬的非要挖土鳖。
各家的墙角,最近可没少被赵满屯家的孩子们祸害。
也不知咋的,赵满屯的二儿子赵有喜,跟张定邦膈唧上了,去了张懒汉家挖土鳖。
那懒汉家能是好相与的?
不准张懒汉一家,想着拿土窑换砖瓦房呢!”
一个洼里老太的话,让李胜利跟柳爷一起瞪了眼,这事还是他们撺掇的,根子出在了医务室这边。
“子,这事儿有谱没谱?”
柳爷轻声开口,问的自然是赵满屯的伤势,恢复了一切好,神医之名犹在。
一旦赵满屯恢复不好,又在村子里制造了矛盾,那自家的传承人李胜利,只怕要受赵满屯家责难了。
“还是得看运气,我这还想着给赵满屯开一剂调血的汤药呢。
这事儿闹的……”
对于赵满屯的股骨前端骨折,李胜利这边有六七成的把握治好,毕竟赵满屯的伤处略微的靠下。
即便骨茬接的不准,只会让他留些残疾,多半不会瘫在炕上的。
“让他们闹吧,这事跟咱们没关系,看戏……”
听着门外一浪高过一滥叫骂声,柳爷断了李胜利出去和的想法。
村里的事,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谁知道这两家结了多大的仇?
弄不好细数一下,太爷爷那辈的旧账也得给翻出来晒晒,他们俩是洼里的外人,看热闹就挺好。
闻言,李胜利摇了摇头,算是应了柳爷的法,然后起身到窗边看了一下。
赵满屯的几个儿子都在,对面是个多少还剩了几分颜色的妇女,倒是跟中院的秦寡妇有的一拼。
一群饶吵闹声,自然惊动了村部的人,但出来的还是会计张连福跟出纳王三昆,这俩好像就是村部的留守人员。
支书赵满奎跟妇女主任马凤兰,都没有出现,多半是带着村里人出工了。
“连山家的,这里是村部,不是你家炕头,嘴给我放干净点。
你敢在村部胡骂乱嚼,心支书回来抽你……”
张连福作为本家,这个时候要站出来的,瞅着本家兄弟张连山家的媳妇,他只能拿出支书赵满奎做震慑了。
“咋?
他赵家人挖塌了我家房子,还不兴我家扬声了,这洼里村可不是赵家人了算的。
这事不整明白了,我就去公社告状!”
张连山媳妇的话,让村会计张连福翻了个白眼,这一家人也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这话是能在村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