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维啊,男人不抽烟就像是女人长胡子一样难看,一点男人味都没有,你要学着抽,抽烟可不光是抽烟,是交际也是人情”。
一帮老头你一言我一语,弄的辜四维只得闭口不言。
过了一会儿,几个老头可能看劝也没有什么效果,便把话题转移了。
“刚才你俩聊什么呢,看着还挺热闹的”杨行甲问道。
郭乡平道:“孙狗子家的事呢,秋妹招人上门”。
“哦,那事啊,也不知道孙狗子是怎么想的,几十块钱能用多久?人家给这钱就同意了,以后他们家还有着闹腾呢,也真是落在了钱眼子里。再了,那赵家也不是个玩意儿,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赵方明是捡来的呢”杨行甲道。
“谁不是呢,一家人就这么容不下二儿子?上赶着要把儿子赶走,这是铁了心的以后让老大家养老了?老二就不要了?”
孙时坤到是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因为孙秋妹是他的侄孙女,而且两家也没有出五服,相处的也不错。
“这事儿还得是赵立德的错,一个当老子的一碗水都端不平,他以后的福气有限,别看现在过的跟个人似的”孙时坤道。
辜四维在旁边听,没有插嘴的意思,很快就弄明白了,原来赵立德这边也不知道哪个筋搭错了,要把赵方明给推出去,现在的家啊什么的就都由他最喜欢的老大来继承,相当于把家业都给了老大,老二给了几十块钱,打发滚涟。
这辜四维就想不明白了,别辜四维了,在坐的几个老头都想不明白,还有当爹能这话糊弄儿子的?
“这事也不是稀奇事,一个巴掌伸出来,手指头还有长短呢,指不定赵立德就喜欢大儿子,不喜欢儿子呢”。
“都是自己儿子,早生一年就好,晚生一年就该什么也没有?”
“这事你别和我杠,我又管不了他们家的事,要是让我管,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赵方明,让他带着钱到你们孙家过日子去”。
一帮老头开始扯了起来。
“汽灯拿回来了,好家伙,可真新啊”孙时坤看到了桌上的汽灯。
郭乡平道:“什么叫真新啊,就是全新的东西,老家伙老也就罢了,眼神怎么还不好了呢,没有看灯泡上一点烧过的印子都没有?”
“这玩意不少钱吧?”孙时坤问道。
郭乡平投了一下价格,孙时坤吸了一口气:“咱们村也就是四维舍得,别家……算了,这东西好是好,就是太贵了”。
现在人一到了晚上,几乎什么活都干不了,看不见啊,而且不少人还因为营养不良,有夜盲病,就是夜里出去看不清东西。
有了汽灯自然要好上很多,但是价格太贵了,对于农民来这时候买个汽灯,相当于几十年后普通家庭买了一辆五系宝马——咬咬牙买的起,但是没有必要。
“还是船的事,四维关心这个”。
“船的事情有什么好的,现在大致都出来了,就差填缝还有上油了,对了,四维,你要不要做个船篷子,到时候下雨也可以躲躲雨什么的,福林家的我就不建议了,因为船篷子挺费钱的,你这边要是手头富余的话,还是做个篷吧”。
孙时坤提醒了一下辜四维。
辜四维略想一下张口问道:“船篷子要多少钱?”
“别的不讲,主要要布,白布就行,然后上油再做撑子”孙时坤道。
郭乡平道:“这么复杂干什么,你这推的都是什么啊,古法做的篷子没有必要,他又不靠行船吃饭,直接用苇子编一个就行了,到时候扫上桐油,用个七八年的没有问题。
等七八年过去了,船都不知道要不要换呢,还管的了篷皮?”
“那是我想岔了,这办法其实挺好的,省钱”孙时坤笑了。
辜四维听了问道:“篷布耐用?”
“耐用也费时费事,这活咱们这边还做不了,没这手艺,你要是想用篷布那得去镇子上,还不是这边的镇子上,得去西边的镇子上,就是卖缸的镇子,那边有一家会做”。
“那老头都不知道死了没有,做个屁的做,他是什么出身?原来的匪军……”。
“还真是,就算是不死,他在外面怕也是生不如死。有的时候想一想,咱们这边虽然偏了一点,但是没人来也有没人来的好处,那就是没那么多事儿,现在外面那叫一个……唉!”郭乡平道。
坐在门口的辜四维望着外面,正巧看到刘福林驾着船一路飞快的放到了自家门口,心下顿时一喜。
可以回自己的窝喽!
刘福林也看到了辜四维,大声招呼了一声四维:“四维,我先去东头,等会过来接你”。
然后便指了一下下游,意思是我去有点事。
辜四维点零头,刘福林便先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