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殿下要为这些真正的精锐老兵要个说法,内心非常激动。
“刘同知,浙兵和白杆兵不仅不该罚,反而该补偿。”
“臣明白!”刘侨大喜回道。
朱由校没想到平时沉稳的刘桥,对此事非常期待,看来自己没看错人。
“浙兵戚金和张名世是练兵和火器专家,让他们被贬蹲大牢是之前的过错。我要给他们更多温暖、信任、奖赏和地位。
石柱白杆兵的秦良玉虽是女将,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她的兵最善吃苦和肉搏,辽军要是有他们或她们的十分之一勇气,何愁建奴嚣张。”
他发自肺腑称赞两军和几位将领,托刘侨不久后跟他们见面时,把这些话带到。
“殿下,臣记住这些话了。可是近期会有何事找他们两支兵马呢?”
朱由校双臂抱在胸前,侧脸望向正在训练的锦衣卫们,轻叹一口气道:“刘同知,大伙训练成果不错,从火器制作到使用,从守护我到坚守宫城,都很不错。
但是没有百战老兵的血气!”
刘侨听了瞳孔一缩,这话的意思是……要让浙兵、白杆兵入宫,指导训练吗!?
这可太惊人了。
“刘同知,两军各入宫10人,白杆兵还要半数女兵,如此守护我的兵马才能更进一步啊。”
“臣明白了,但是身份终究有些不合适。”
“不合适吗?”朱由校却嘿嘿一笑:“他们二十人明明是锦衣卫啊,还各有一个百户呢~”
……
十三位大臣出了午门以后,已经是太阳西下即将天黑。
他们召进宫里承担托孤重任,宫外面自然是许多人迫切期待最新消息。
六部、都察院来了不少人,光禄寺、六科廊等各个衙门的人,也各自聚成一团等着,还有翰林院的学士,七嘴八舌地猜测起来。
这在平时是不太可能出现的场景,然后万历皇帝久不上朝、泰昌皇帝一登基就病,文官们早习惯自己就是天了。
这不,趁着位高权重的到大臣们不在场,干脆在午门外聚集谈论政局,高声交流各色流言,唾沫横飞好不快活。
看到这个场景,首辅方从哲率先站出来,提高嗓门对众人说道:“陛下已召见我等,嘱托我们各司其职不要听信流言。”
文官之首的威望还是有的,大臣和士子们都安静下来。
人群中忽然挤出一个人,正是左光斗。
“文儒你可还好?有无遭受挺仗!”
左光斗嗓门很大,大伙都知道他在说杨涟入宫可能遭受责罚甚至挺仗的事。
一下子就把大伙的注意力,从不要相信流言,转移到正直大臣有无遭遇危险上来。
杨涟抢出一步:“大伙放心!琏无事!”
“好!”左光斗带头呼喊,御史、言官和清流纷纷叫好附和。
内阁次辅刘一璟也走上前一步:“哈哈哈!陛下身体已有好转,还亲自跟杨涟交谈很多句话,称赞他的忠义呢。”
“好!”
“陛下英明!”
很多官员被带了节奏,其实泰昌确实说他忠义,但更强调让他不要信谣言。
但是只要断句巧妙,只截取一部分话,就能竟然讲成泰昌特别欣赏杨涟,说了很多句称赞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