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傻柱心里起了個念头。
自己现在手腕骨折了,倒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手腕一骨折,自然没办法清厕所了,刚好可以请半个月的假,好好的休息休息。
一想到可以不用清厕所了,傻柱顿时来了精神。
用手腕骨折来换半个月的假期,也还不错。
看来,自己这下要因祸得福了啊!
想到这里,傻柱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加快了步伐,向轧钢厂而去。
傻柱来到轧钢厂,没有去清厕所,而是直奔食堂主任的办公室。
食堂主任一看是傻柱来了,立刻皱起了眉毛。
傻柱一脸赔笑的上前,给食堂主任递烟,食堂主任伸手拒绝,道:“你有什么话直说,赶紧的,我还得去开会呢。”
傻柱便做出一脸痛苦虚弱的样子,道:“主任,我这手,不小心摔骨折了,你看,这刚接好骨,我想,想请几天假休息休息,伱给我批一下吧?”
食堂主任抬眼看了眼傻柱的胳膊,问道:“请假?你想请几天假?”
傻柱一听,以为有戏,连忙说道:“半个月……不对,一个月,一个月的假!”
“主任,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可是骨折,按理得休息三个月才行的,不过咱们厂里的工作要紧,我只请一个月的假就行,下个月,一定准时回来,去食堂报告,不会耽误食堂工作的!”
食堂主任听了,冷笑了一声。
大声说道:“何雨柱,你可真是精啊!!”
“我罚你清一个月的厕所,你不服气是吧?三番两次的推脱!你先是耍流氓被拘留了七天,这才刚回来,你又说是骨折了,要请一个月的假,你的意思就是,不想清厕所是吧?”
傻柱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主任,我不是那意思……”
食堂主任不听傻柱的废话,直接打断他,说道:“闭嘴!我不想听你狡辩了。”
“我就一句话,你要是想在轧钢厂干下去,要么,继续去清厕所,把你的一个月罚期干满,要么,立刻卷铺盖走人!别在这儿给我碍眼!!”
食堂主任说完,立刻站了起来,就要出去开会。
傻柱看这情形,连忙说道;“主任,我错了,我不请假了!”
“我,我这就去继续清厕所!”
说完,连忙急匆匆的往厕所去了。
食堂主任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冷笑了一声,道:“哼!还想跟我这儿耍小聪明呢!”
虽说是初秋的天气,可是中午的气温依旧很高。
傻柱一手拿着舀粪的长柄桶,从粪坑里往外清粪,因为右手骨折,他只能用左手干活。
一个手使不上劲,一次只能舀半桶。
干活的效率比平时低的多,半天过去了,一个厕所还没有清完。
傻柱已经累得浑身酸痛,满头大汗了。
而那些来上厕所的工友,看到傻柱的狼狈样子,都是捂着嘴偷笑。
以前傻柱在食堂窗口打饭,看见长的漂亮的女工就打的满一些,看到自己看不顺眼的,就抖三抖,盛的少些。很多工人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看到傻柱被罚来清厕所,都是感觉十分的解气。
“呦,这不是食堂的何师傅吗?”
“何师傅,您不在食堂里打饭,怎么跑来这里清厕所了?”
“何师傅,您这也太敬业了吧?这胳膊上还吊着绷带呢,还坚持清粪坑啊!”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嘲讽的笑着。
傻柱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撒,他原是个暴脾气,除了在邹和那,没在别处吃过什么亏。大家也从来没输过。
现在见那几个工人出言挑衅,当即举起手里的粪勺子往他们身上一甩。粪勺子里的几滴粪水便溅在了几人腿上。
“嘴巴给我放干净些!不想挨揍就滚远点!!”
几个工人被粪勺子上的粪水溅到了腿上,都惊得跳了起来。
当头一人骂道:“傻柱,你找死吗?”
傻柱平时打架打惯了,从没怕过人,自然不会怂,当即回怼道:“你才是找死!”
几人顿时炸了,立刻冲上去,跟傻柱打了起来。
傻柱嘴硬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现在骨瘦如柴,没什么力气,更忘了他昨天刚和易中海打过架,被邹和捏断了手腕,战斗力严重确实。根本就是一个正常人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招惹的,可是四个人。
这场战斗的结果,毫无疑问,以傻柱的惨败而收场。
那几个工人出了气,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离开了厕所。
只剩下傻柱鼻青脸肿,吊着一条胳膊,坐在满是粪水的地上,心里满是绝望。
这样的奇耻大辱,傻柱除了在邹和那,可还从来没有受过。
他绝望了爬了起来,看着满地的粪水,不得不从头打扫起来。
等到傻柱打扫完一个厕所,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傻柱换了衣服,简单冲洗了一下,又赶紧去梁大夫家。
他吊着的绷带上也沾上了粪水,还得重新包扎。
包扎一次,是一次的钱。
这重新包扎,当然还得重新付钱。
傻柱摸着兜里仅剩的几块钱,依依不舍的付给了梁大夫。
包扎完,傻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四合院。
进到中院,正好看到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看到自己的女神,傻柱满心的委屈,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了。
他快走了两步,喊道:“秦姐……”
可是秦淮茹一看见傻柱,立刻端着洗衣服的盆准备回屋。
傻柱一看秦淮茹要走,连忙上前,拦住秦淮茹喊道:“秦姐,你怎么不理我啊!”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
她以前对傻柱有几分好脸色,是因为傻柱在食堂工作,能给她带菜,还能借给她钱,可是,现在傻柱食堂的工作没有了,被罚去清厕所,秦淮茹占不到他的便宜,自然也懒得装了。
秦淮茹皱着眉毛说道:“傻柱,你注意点,孤男寡女的,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傻柱一呆,他没想到,秦淮茹居然会这么说。
以前自己给秦淮茹带菜的时候,也多是两人独处,那时候从来没听秦淮茹说过什么药避嫌的话。
傻柱只得说道:“秦姐,我这手断了,过几天还得去换药,我之前借给你的钱,你先还我点吧!”
秦淮茹一听这话,脸色更加的冷淡了下来。
想问她秦淮茹要钱?
怎么可能?
从来就只有她秦淮茹问别人借钱,让别人接济的份,她秦淮茹的钱,怎么能往外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