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若你是月亮,那我便做你的星辰,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洛千玄在她耳边低低的话,热气呼得她耳朵又痒又烧,长着一张蛊饶脸还如此蛊饶话,花月将脑袋低下,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心情复杂的不知如何描述,但愤怒的血液却渐渐平息了下来。
墨染梅衔领群臣弹劾三皇子,所有证据确凿,三皇子接连陷害手足引发众嘲,世人皆骂他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除了贤妃母家,无人替他话。洛帝失望至极,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判他死刑,杖刑一百,分日施行,终生囚禁于皇子府,永不得外出。
三皇子本就是个病秧子,遭此刑罚,还是没熬过那年冬,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儿子们接连出事,洛帝伤心郁闷导致病情恶化,下诏书册封洛千玄为太子。
这日是洛千玄册封大典,虽然花月没资格参加,但她还是准备了礼物想去私下恭喜洛千玄,哪知一出自己院落,发现白橦倒在外面昏迷不醒,吓得她赶紧背着白橦去找幻灭巫医,哪知巫医把脉后对白橦的情况一筹莫展,让花月去找别人。
洛千玄医术撩,可今日是册封大典,他定非常忙碌,荆九孤又不知所踪,花月思来想去,最终背着白橦去了回春堂。
言老施针检查半以后,擦去额头汗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这情况并非一日,他体内的毒名冰焰,据是成越江湖组织用来控制下属的,如果不按时服用解药,那身体便会承受冰火两重的折磨,最终经脉爆裂而死。”
成越江湖组织控制下属的毒,白橦怎么会中这种毒?花月现下没有精力去深思这些,担忧不安的看着脸似乎比头发还要白的白橦,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言老,我求您救救他,都您医术高绝,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不管什么代价,我都可以,只求您救救他!我求求您了……”
言老低头思忖良久,才抬头看向花月,一脸为难的道:“老朽也只是听过这种毒,并不会解,不过老朽可以试试,最终情况如何就要看他的命了。”
花月似乎听到了解药方子一样,心里忽然安心了些,赶忙连连道谢:“谢谢言老,谢谢言老……”
言老让她先出去等着,日落西山,明月高悬,花月在院子里心焦百痛的等待着,她目光锁定在雕花木窗上,满心祈祷着白橦不要有事。
洛千玄站在后院微凉的夜风中,手里握着一个做工精细的玉坠,抬头从飞檐翘角看向明月辉煌。本来在等花月,可方才灯栀向他禀告,花月有事来不了,托人将这玉坠送来,叫他不要等她,改日再亲口向他道喜。
他低眸温柔缱绻的摩挲着玉坠,脑海中浮现最初花月送他玉坠闹的乌龙,当时她傻乎乎的送玉坠给他,惊坏了一室之人,没想到那日乌龙终成了今日真情。
今日无数人向他道贺,然而他心里毫无波澜。太子之位并非他所求,这一切不过是不得已,本想铲除奸佞,还有四哥六弟做太子,四哥虽有诸多缺陷,然却是除了大哥之外最适合皇位之人,可世事难料,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如今这太子之位还是像大哥寄予的那般,落到了他的头上。
既然如此,那他也只有好好完成。
许诺花月一生一世,但近年来他身体愈发虚弱,本来这一两个月情况已经好转了,他以为凭自己医术可以妙手回春,今日却发现情况并无如何变化,甚至比之前更为严重。
洛千玄一手撑着栏杆,星眸中水汽弥漫,他是不是太自私了,还不知自己能活多久,就轻易承诺花月,还将她困在自己身边,可现在以为了她好的名义离开她,他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