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说话狂妄,除了首君,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通过方才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很是敬畏石椅上戴着面具的男子,不出意外的话,想来那人就是首君了。
花月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左护法,他先是拱手对石椅上的人语气恭敬道:“首君啊,属下最敬重您了,您可别听死丫头挑拨离间。”
见首君仍然沉默不语,他放了放心,走下高台冲着花月过去,越看越来气,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边走边骂:“你个死丫头,以前是个倔脾气,对谁都冷的很,连一句话都不愿与人说,怎么,这一趟出去,牙尖嘴利了不少啊,我看你,就不是妙雪!”
花月见他从不远处闪电一般跃进水池,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已是他放大的脸。
那张脸并不难看,但阴冷的表情使得面容扭曲,看上去有点可怕,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捏住下巴:“现在居然毫无反抗之力,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假扮的!”
他力气大的惊人,花月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狠狠地盯着他:“你放开我!首君,你就是这么放纵手下的吗?”
首君跟个雕塑似的,依然无声无息。
既然妙雪是逃走的,花月怎么能指望首君会管她。就让左护法看好了,他还能看出这身体的灵魂换了不成?
左护法感受到身后没有动静,便是认为得到了首君的默许。他松开花月肩膀,那只手在花月脸侧用指甲扣了半天,也没扣出什么异样来,脸上的表情慢慢从凶狠转为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他又抓起花月胳膊,拉起衣袖,见胳膊处有道大约一寸长的浅浅的疤痕,又睁大了眼睛:“居然是死丫头!可之前语气,说的话,根本不是死丫头会说出来的,而且,而且方才竟然没有挣脱开我,这,这……”
“这什么这,我只是身体有恙,用不了内力而已,你检查完了?怎么,查出什么异样没有,是我脸上还有一层面具,还是火眼金睛的看出这里面的灵魂被人换了?如果都没有,你随意动手检查,该给我道歉!”
他仍是摇头:“不,不,你一定被人下了蛊虫,被人控制了心神,让我给你逼出来,让我把虫子逼出来!”
眼看他开始运力,掌心对着自己,花月拧着眉头,心想这一掌下去,狗屁蛊虫没逼出来,倒是要把她打出重伤,于是连忙道:“你停下!你今日若敢动手,等首君放了我,我就拿九节神鞭抽你抽到连你亲娘都不认识你!”
左护法似乎犹豫了一下,可他动作太快,掌风已经对着花月劈来,正当此时,花月耳边传来一阵风,紧接着脖子一紧,整个人就被人抓住衣领揪了起来,身子猛地脱离了水池,连带着脚腕处粗大的铁绳一块飞上了半空。
“叮当”一声响动,花月右脚腕一轻,低头一看,却是那道掌风劈开了其中一条铁链,剩下的半条掉入了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