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经常做一个梦,梦见自己还在那个林子里,面前是一座高塔。我推开塔门,就看见发丘印放在中间的一个台子上。可每一次我想把它拿下来,它就会炸成粉末,我也会惊醒。我总感觉,那个地方与发丘印一定有什么联系。现在碎片既然已经集齐,又没有其他线索,干脆试试回到那个地方,找一下我梦里那个塔,或许可以重铸印。不过现在可惜了
二叔简单地说完前因后果,又看向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噬血地衣。萧然心里五味杂陈,嘴硬道:您老怎么不早说呢你早说我也不会把它打成这样啊
二叔眼睛一瞪,说:怪我啊?你了不起,那你现在说说,咱怎么办?
萧然支吾了半天,说:我哪知道怎么办啊
地下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萧长风沉重的呼吸声慢慢变成了打鼾。叔侄俩看看萧长风,不由得都苦笑了起来,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气氛虽然缓和,但问题还是没解决,萧然嘀咕道:这东西这么多触角,这么多腿,会不会像蚯蚓一样,随便割一段好的也能长成新的
二叔好像没听清一般,瞪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萧然心虚,赶紧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想问你说的那个什么古国什么部落的,是什么地方?不会叫东夏国吧
二叔想了想说:我记得那个部落好像叫獩貊?
獩貊!
萧然的脑袋嗡的一下,那种感觉就像疾驰在公路上的汽车突然一个甩尾漂移,然后开始往回狂奔。
东北长白山獩貊,他感觉好像要回到某个原点一般,有种冥冥中自有天意的宿命感。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却因为蹲的时间有些长,一时有些头晕眼花。就在这时,一阵扑腾声突然从身后响起。他转头一看,只见那只飞进柜子里的鸡又从柜子里飞了出来,身上的毛掉了大半,全身挂着半黏稠的红色液体。
小心!
二叔的喊声响起,他又转向二叔那边,却看见一个小一号的噬血地衣张开一排排针足,张着腹部的小口朝他飞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