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卦!上兑下震,零一一,零零一!”
……
接连试了几个吉卦,萧然已经不解释每一个尝试的合理性了。可油灯全都原路退了回来,好像从一开始这机关的设置就与卦象无关一样。
萧然大受打击,坐在石门前双手垂着头,双手插进头发里。刘胜利和徐二见状,只好暂时停了下来,趁机坐到他身边休息一下。
刘胜利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问道:“经理……你说,会不会这玩意儿跟那什么卦就没有关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萧然抬起头瞪着眼睛,把刘胜利和徐二都吓得不敢做声。想想也没办法,如果连这些卦象都不是真正的开门规律,那就真的只能花两个小时撞大运了,谁知道还会出什么新的状况。
这对萧然来说已经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而是他和天陵散人的隔空斗智。
萧然咬着牙说道:“实在不行,咱就干脆试试凶卦!”
刘胜利和徐二没辙,咽了口口水,只好各就各位按萧然说的办。
萧然怒气冲冲地把两人拨开,说:“找个地儿呆着,我自己来!”
他现在承担着让三人安全出去的压力,刘胜利和徐二只能是百依百顺,缩在门口像小学生一样排排坐。
萧然一边左右走着,一边念念有词:“兑坎困,上兑下坎,零一一,零一零,干脆死在这儿拉倒……”
他把油灯按困卦顺序按进去,这一次,油灯并没有马上弹出来,而是石室上方的顶部传来一阵机轮转动声。
一阵灰土随着机关声落下,两把连弩突然从房顶上弹出,正对着左右两侧墙前面的位置。
萧然急忙一连串滚翻闪身躲避,生锈的弩箭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射出,撞在墙前方的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
他气势汹汹地走到那些弩箭前,拔出刀就是一通乱砍,把插在地上的箭如割韭菜般砍了个干净。
刘胜利和徐二见他情绪如此失控,赶紧上来劝解。刘胜利说:“经理,别生气啊。您看咱试了半天吉卦,虽然没反应,但您一试凶卦就真的凶了,至少说明您找规律找准了啊,就是卦象,咱接着弄!”
徐二也连连附和:“对对对,我哥给我讲过,那个姓啥的老头儿丢马,是福是祸不一定。咱们接着试……”
萧然盯着墙喘着粗气,但两人的话他听进去了。确实是卦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祸福相依……吉凶变易!
他突然想到一个卦象,正是对应当前这种无法预知祸福吉凶的状况。他赶紧走到两侧墙壁,按顺序按下了一一零、零一零的油灯。
“涣卦,上巽下坎,不吉不凶,且吉且凶。涣奔其机,转危为安……”
萧然退后了两步,刘胜利和徐二则瞪大了眼睛。这一次,油灯没有再弹出来,整个石室,甚至甬道,都发出了轰鸣的机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