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啊,送我肯定送,这东西既不是神器也不是古董,对我没用,我这次还真的是多余把丫弄回来。可这不是马上就能办的事儿,你有什么好办法,先让丫消停点儿吗?”
蓍九霙沉吟一会儿,说:“只有一个法子,你不是有几个发丘印的碎疙瘩吗?找一间朝南的屋子,把他们一起放在乾位,应该能暂时镇一镇。”
这个好说,萧然隔壁有间空屋,以前是二叔住的地方,现在堆满了杂物。他按照蓍九霙的指示,把铜像连同那三个发丘印的碎片一股脑装进口袋里,放在了合适的位置。
当晚,萧然确实没再做那个奇怪的梦,但只是觉得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死死盯着他。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起身,打算出门去吃早点。刚踏出店门口,就见大金牙朝他这里急匆匆地赶过来。
大金牙看见萧然出门,面色紧张地说道:“萧爷,还真是巧了,我正有急事儿找你。出事儿了!”
萧然看着大金牙两眼的红血丝,纳闷儿地问道:“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给您急成这样?您那宝金阁着火了?”
大金牙赶紧说:“呸呸呸!跟我没关系,是梁保福,梁保福出事儿了!”
萧然被大金牙拉着上了吉普车,朝京郊开去。路上问了大金牙几句,才知道梁保福昨天和他们分开以后,回到了家里就倒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家里人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只见梁保福全身一丝不挂在院子里转着圈狂奔,嘴里还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只能听懂“快回去”、“他来了”、“铜像”这几个词。
而在他家另一处院子里借宿的三个桥客,则全都死在了屋里,据说是三人拎着刀互相砍杀致死,屋子里满地的血都凝成了块状。
萧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不由得一惊,难道还真的有什么邪门儿的神,把桥客和梁保福这个桩台害了?
“萧爷,不是我说你,以后您这好奇心可得收敛收敛,稀奇古怪的东西千万别碰。咱去看看梁保福还能不能问出点话来,看怎么处置那东西。”大金牙一边开车一边满脸紧张地絮叨着。
萧然看大金牙这么关心他,心里颇为感动,没想到这个市侩的古董商人还这么够朋友。
他刚想对大金牙感慨一下,就见大金牙额角流汗,哆嗦着嘴唇说:“万一跟那玩意沾边儿的都得倒霉,那等萧爷您完蛋了,下一个八成儿就轮到我了……”
萧然愣愣地张了张嘴,硬是把那一腔子感动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