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验无误后,交易员递给小舅舅四百四十八元钱。
小舅舅继续问道:“同志,要是我国库券数量多,你们也能收吗?”
交易员自傲道:“帮帮忙,好吧!我们是正规国家机构,不是个体户,你有多少我们收多少!”
小舅舅听罢心中有数了,带着从越就回家了,两人在芳芳的房里,关上房门,商量起来。
从越建议,先要筹集资金,再去坐火车去庐州买入国库券,回来卖掉。
小舅舅的想法是,先拿家里的钱去庐州看看价格,如果真是从越所说价格跟沪海差异较大,那再想办法筹集资金,若不是,大不了浪费几张车票而以,从越将自己攒的四千八百元稿费也拿了出来,交给小舅舅。
小舅舅见从越拿出那么多钱,就问钱的来路,从越一五一十的将写书挣稿费的事说了出来,并把出版社的信还有月刊拿给小舅舅看,小舅舅看了半晌后来了一句,“三越啊!侬这个小孩怎么那么厉害的啊!”
第二天一大早,小舅舅就带着从越坐上了去庐州的火车,小舅舅是棉纺厂跑供销的采购员,经常在外跑,还要去边疆收购棉花,人脉很多,火车站也必须要有几个朋友的,这样买票也方便。
这个时期的火车都是绿皮车厢,车厢里里的味道不太好闻,烟味、汗味、腥味、臭脚丫味等...........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不光是味道,座位上也挤满了人,长途出行,很是煎熬的!
在火车上,小舅舅为人处世的本事就显出来了,他找到列车长嘀咕了一会,偷偷塞了两包牡丹,就从硬座调到了卧铺了。
卧铺车厢明显比硬座车厢好太多了,人少,还有凉爽的空调!
特快列车,上午十点多就到了庐州,小舅舅跟从越找到了当地的国库券交易所,进去一看百元国库券卖出价才92元。
询问了一下交易所的交易员,回复说,国库券有的是,只要你买,多少都有。
当即小舅舅花了6440买了7000元的国库券、买好下午的火车票返回沪海,第二天直奔沪海交易所将7000元国库券卖出,得款7840元,利润一千四百元,所需花费也就是来回二十多的车票钱饭钱加两包牡丹烟。
一九八八年的一千四百元,相当于小舅舅一年的工资。
小舅舅兴奋的抱住从越,使劲的晃了晃!“哎呀!三越啊!你就是个小财神啊!这下咱们要发财了!”
“一会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去找朋友开张病假条去厂里请个长假,我把钱凑一凑,你晚上不要早睡,等我一下。”小舅舅交待完,就带着从越,奔家赶去。
晚上将事情全部办妥的小舅舅回到家中,跟从越说道:“钱加上你的四千八和今天赚的,一共凑到了两万多块。”其中小舅舅经常出差外快较多,还有补贴等等,加上舅妈的工资,那么多年攒了一万多,又把外公外婆的棺材本借出了几千块。
当晚小舅舅跟外公外婆舅妈简单交待了一下后,连夜就跟从越一起坐上了前往庐州的火车,待天明到达庐州后,舅甥俩草草吃口早饭,早早的就等在了还没开门的国库券交易所门口。
待交易所开门后,舅甥俩立马将所带的钱换成了国库券,藏在身上,又坐火车赶回沪海将国库券卖出,一来一回利润六千多到手!
掌握了财富密码的舅甥二人,跟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一样,全力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