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年轻人,他们斯文有礼,为人温和,顾全大局,是诸多长辈眼中的好苗子,常有人称赞,可往往这一类年轻人,都没有什么出息。
尽管楚南现在是一个有出息的年轻人,可老陈不希望楚南在人情世故一事上陷得太深,这与重感情是两码事。
楚南沉思道:“我心里已有数,但镇长大人给我物色了一个人,我就得用好这个人,他无需给我看家护院,替我经营一下庄稼地即可。”
老陈想了想,道:“也校”
“我先去灶台那里忙活,老吕新酿的酒我还没有品尝呢,得多准备几个菜。”
楚南微微点头道:“需要生火的时候叫我一声。”
老陈笑了笑,起身去了灶台。
……
晌午转眼而至,老吕带着新酒如约而来。
看着桌子上的八个菜,老吕嘿嘿笑道:“很有心意啊,竟然如此丰盛,我以为顶多就是三五个菜。”
老陈笑道:“你都带着新酒来了,我怎能没有诚意。”
楚南给二位长辈倒酒,三人一边喝酒吃肉一边闲聊,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可惜啊,你走了之后,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炒菜了。”老吕略有遗憾的表示道。
老陈顺势应道:“我会常回家看看的,主要是看你。”
老吕闻言,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龙昌镇以北。
镇长家中,本以为今日中午,自己会很消闲的吃一顿晌午饭,然吴钧还是来了。
内堂里,镇长一脸无奈道:“晌午不管饭,你为何晌午来了?”
吴钧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道:“就是心里没底,想要和您聊一聊。”
过往的吴氏家族,对楚南明里暗里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在楚南幼年的时候,吴克也曾怂恿镇子里部分同龄人去揍楚南,细算起来,楚南至少挨了几十顿毒打。
有些事楚南表面上不做计较,可吴钧心里是有数的。
镇长听到这话,对吴钧流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就这么一点出息吗?”镇长不屑道。
吴钧脸色尴尬道:“我很清楚楚王的份量有多重,所以心里没底,让您笑话了。”
镇长当即没了胃口,略有鄙夷道:“那孩子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可你却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此事我无法给你答疑解惑,你回去自己慢慢体会,不送。”
碰了一鼻子灰的吴钧只好尴尬的离开了。
……
入夜。
楚南,老陈,吴钧,以及女儿吴香和女婿杨枫,共至镇长家郑
夜色朦胧,内堂里灯火通明,桌子上满目佳肴。
还未入座,吴钧一脸堆笑的来到楚南近前,双手作揖微鞠一躬道:“人参见楚王殿下。”
看着眼前这一副谄媚的嘴脸,楚南一时百感交集,早些年,楚南心里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得势之后,将吴氏家族灭了满门。
吴钧身后的吴香与杨枫也跟着吴钧对着楚南行礼作揖。
吴香生废体,模样显老,外表是一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哪怕浓妆艳抹,衣裳锦绣,与自己的丈夫杨枫比较起来,总感觉不像是同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