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重重点头:“您可知华音又是何意?”
慕容音摇摇头,这些蛛丝马迹,也只有怀王才能发现。
“华音……是您和王爷生母的名讳,这些都是王爷告诉我的,王爷确认您的身份后,曾告诉过奴婢,您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妹妹,让奴婢好好保护您。”
“他真是这么说的?”慕容音严重怀疑,怀王在她眼中一直都是冷漠至骨髓的人,即使知道自己是他的亲妹妹,大多也是在想该如何利用吧?
“千真万确!”宛儿紧紧捏住慕容音的手腕,生怕她不信,随即又抿了抿嘴,黯然道,“这便是奴婢知道的全部事情,王爷知道的恐怕也不会再多多少,您信奴婢么?”
慕容音咬着下唇,又开始神游,今日她的目的已达到,便收敛眼神,很正经地看着宛儿:“我信,方才说的话,你忘了,我也忘了。我只有睿王一个爹爹,人前人后都是。”
宛儿轻叹一声,笑道:“王爷能有您这么个女儿,也不枉他待您这么好。”
慕容音淡淡笑着,神情一敛:“今日离开灵鹫寺时,怀王曾交给我一件事情,要我整饬华音阁。”
“您是说咱们阁中宁王收买的那人?”
慕容音点点头,倏转眼看她:“你知道是谁?”
“这……”宛儿颇有些拿捏不定,“奴婢大概知道。”
“是谁?”
慕容音眼神瞬间冰冷,是谁竟敢吃里扒外,害得她差些命丧寺中!
宛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犹豫片刻后,她握住慕容音的手,又直视着她双眸:“处置这个人的事情,您可放心交给奴婢做?您若放心交给奴婢,奴婢保证今后阁中再不会出这样的事。”
慕容音思索半晌,宛儿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莫非宁王的奸细也是她?难不成宛儿竟是怀王和宁王之间的双面间谍?
慕容音又觉得自己编故事编得太过丰富,宛儿怎么可能会是宁王的人……
犹疑半日,终是道:“你敢保证?”
“奴婢保证!”
宛儿答应得如此利落,慕容音捏了捏拳,最终还是点头。
“对了,”慕容音忽又抓住她,正色道,“你知不知道怀王身边的那个许慕宽,到底是什么来头?”
前世绝对没有许慕宽这个人,慕容音敢拿性命打包票!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变数,前世不仅没有这个人,怀王也没有那么强势,若他就是今生最大的变数的话,慕容音暗暗告诫自己,可要加倍小心了。
“许少?”宛儿甜甜一笑,“那是许家的五公子,许合记的生意遍布天下,王爷也是这两年才和许家有来往,五爷向来少露面,许家便派他来了,听说也是这一两个月才到殿下身边来。怎么……您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宛儿揶揄着,一双眼已在慕容音身上打量几个来回。
“呸!”慕容音一张俏脸忽而狰狞起来,恶狠狠道,“我瞧那许慕宽,长得就像个溺器!”
“哎哟我的小王爷,”宛儿吃吃笑着,打趣道,“您就是再不喜欢人家,也不该骂他像马桶啊,许公子好歹也是一副好皮囊,他若像溺器,那其他男人岂不就像茅坑了?”
“哼!”慕容音紧咬银牙,闪睁着一双眼眸骂道,“他嘴里总是说不出一句好话来,不是溺器是什么?我说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胳膊肘也敢往外拐!许慕宽得罪了我,我总要他好看!”
宛儿嘴一撇:“寺中施计救您的明明是许公子,怎么还要恩将仇报?再说,他也没得罪您啊……”
“他说我笨,说我活该被人挟持来着……”
慕容音争辩不过,便伸手去挠宛儿的胳肢窝,宛儿娇笑着避开,只好依着她:“那奴婢就听您的,你说怎么做,奴婢就怎么做!”
慕容音这才收手,斜眼看向窗外,眸中精光一闪,坏笑道:“明天一早,你去让子歌找一匹良驹来,要没名字的小公驹,本王要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