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那墨迹确实给人不好的感觉,况且先前兄长也是被那光钉所击中才无力再战的,恐怕那给人不好感觉的墨迹就是恐惧的根源。馅
而既然这种恐惧有迹可循,那就代表着能够反击,能够斩断!
露琪亚不再闪躲,反倒迎着射来光钉而去,斩魄刀在手中打了个转,“凌舞吧,袖白雪!”
随着袖白雪刀锋划过,一道冰墙凭空凝结将飞来的光钉阻拦在外。
可不等露琪亚生出高兴或欣慰之类的情绪,那光钉中渗出的黑色墨汁就穿过冰墙,粘在了她的手上。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就好像站在一片广袤无边,往下看去深不见底只有一片漆黑的水面之上,阴冷潮湿的空气透过皮肤侵蚀着骨头,让人忍不住想要跪倒下去,只是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却又只能颤颤巍巍地站立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坠入那无尽的黑暗。
“没用的,恐惧用冰是防不住的。”
艾斯·诺特的声音从远方飘来,他好像也行走在无边的水面上,脚步轻踏掠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馅
而每有一道涟漪打来,露琪亚就觉得自己身体一软,身体好像下一刻就会散架似的。
终于,她右手一软,袖白雪脱手插在地面之上,她的身形渐渐弓了下去,似乎接下来倒下去的就是自己。
艾斯·诺特的嘲笑声传来,在露琪亚耳里,那声音也又湿又冷,着实让人难受,“动不了了吗?没办法,那就是恐惧,恐惧就是那种东西,无妨抗拒无法摆脱的东西。”
艾斯·诺特看着露琪亚缓缓低下头,他也低下了头,好像这样才能够看到他想看到的,露琪亚那苍白而又无助的表情。
而露琪亚呢,她能感觉到自己就快倒下了,身体马上就要不受控制地倒下去了。
她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那阴冷潮湿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还是在侵袭着她的骨骼、神经还有血液。
不过,她不能就此沉沦,她咬着牙缓缓抬起头,正迎上艾斯·诺特那有些困惑、有些惊讶的目光。馅
“这就是恐惧,那么,你的恐惧又是什么呢?”
艾斯·诺特歪着脑袋,“什么?”
他终于看到了露琪亚的脸,那张脸确实有些苍白,只是却没有什么无助的表情,准确来说,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表情。
同时,他也听到了露琪亚对他的质问,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质问。
“恐惧无法发挥作用,对你而言是恐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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