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一本正经地道:“我不是不近女色,只是对女色的要求比较高。”
“难怪你没有碰那个女骑士。”
摩言轻笑道:“恕我直言,你的标准定得也太高了,高到连我这样的女人都看不上,生命中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站在男性的角度,你确实很好看,但我的标准不在于好不好看,仅仅是喜不喜欢而已。”
“男人都是见色起意,难道我还不值得你喜欢吗?”
“男人确实都见色起意,但人类和禽兽的区别就在于,人类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
云起并没有避忌直视着她的香肩长腿,突然道:“如果我没猜错,夏侯昴愿意把管家的职责交给你,那你肯定也是这个大兴城副本的首领之一吧?”
摩言表情凝滞,咬着嘴唇没说话。
云起接着道:“所以理论上来说,如果我要打破夏侯昴身上的无敌光环杀他就必须先杀了你,既然我们之间早晚都有可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现在还是不要掺杂太多个人感情相处比较好。”
“可……可我也是受害者!”
摩言走到近前,高耸的胸脯已经挤压到了云起的胸膛上,她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争辩道:“九州王,你四处征战,帮了那么多人,也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可以多救一个我?”
有一说一,胸前的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云起已经好久没有这般跟女人近距离接触过了,感觉……相当不错!
他没有刻意回避,但也没有答应,只问道:“那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这个城市里希望你死的人多,还是希望你活的人多?”
“你是想说我为虎作伥吗?”
摩言目光倔强地看着他,毫不退缩地道:
“最开始我跟你那个被骗的朋友一样,我也认为他是个像你这样值得信任和托付的末日豪杰,可等他把我们所有人骗进来成为他副本的领民后我们立即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当时摆在我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忍辱偷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你能怎么选!”
“他夺走了我的身体和一切,然后指使我去帮他迫害其他人,把我变成和他一样满手血腥与罪恶的凶徒,现在城市里的人不敢恨他,因为他起码可以保证人们苟且地活着――那些人把所有对他的恨意都转嫁到了我身上,好像我才是这座城市的罪魁祸首!”
“可他们又做了什么?他们只会无能地恨,只会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把别人先推出去,苟延残喘地渡过每一天直到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而我虽然坏事做尽,却记录下了迄今为止大兴城每个boss的信息与位置――毫不夸张地说,有了我手上这份名单,你打破这个副本会少流很多血!”
听到这里,云起看这个女人的眼神才算有所改变。
推平这座副本不难,他和苏苏、姜小朵都能做到,但过程中肯定会滥杀很多被副本光环控制的蓝星人。
如果摩言手上真的有那份名单,其价值只能用生命来衡量,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云起问:“你跟我说这些,不怕夏侯昴知道吗?”
听到那个名字,摩言眼中闪过浓烈的厌恶与讽刺,道:“他末日前只是个内心卑微、生活拮据的小人物,靠着变异一步登天当上了土皇帝,统治只靠威吓与恐惧,满脑子都是享乐和女人,偏偏人菜瘾大,那方面还根本……不行。”
呃,云起抬手摸了摸鼻子,感觉有被影射到。
夏侯昴的所作所为或许令人不齿,但真实地体现了从前“小人物”内心深处的愿景――独霸一方,无须劳作,吃喝不愁,美女成群。
那种美梦很多男人都做过,包括曾经某时某刻的云起自己,只不过大多数人无能将其变为现实而已。
嗯,当然,最后那句“那方面不行”云起是不认的,他觉得自己很行,只是还没有发挥的时机。
摩言好像没有察觉男人内心的想法,接着道:“放心,他监控不到我,恰恰相反,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内。”
这俩还真有点儿像独掌朝政的权臣与流连后宫不上朝的昏君,云起轻轻将美女管家往后推了推让她的柔软部位离开自己,认认真真地问道:“那么,你想用名单从我这里换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摩言满意地看了看他,道:“我要活着,然后取代夏侯昴做新的城主!”
云起拒绝:“我可以设法让你活着,但不能答应把城市给你。”
“为什么?”
摩言奇道:“就算是你要这座城,我也是你能找到最好的代理人,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的一切。”
云起道:“这跟才能没有关系,你刚才已经说了市民们对你有恨,而从你的语气中我也听得出你心中同样有恨,副本攻破后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离开,这对你、对他们都好。”
单单是这几句话,摩言就不由得感慨这男人看事情要比夏侯昴清楚得多,又或者说――不好忽悠,更不可能轻易掌控。
她丝毫不以为忤,转而道:“那换个条件,我要活着,然后做你的情人。”
云起:“……”
这女人不简单呐。
没说做你的女人,而是说做你的情人。
一字之差,不光有清晰的自我定位,更加让人难以拒绝。
毕竟你刚刚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有诚意合作的话总不好再拒绝一次吧?
而且这条件无论怎么看男方都不会吃亏,可能还会很享受。
摩言见对方不说话,也没继续追问,转身道:“行了,合作的事儿你可以考虑考虑,现在我先带你去见你朋友――当然,上楼之前你最好先有些心理准备。”
这女人能忍辱负重,处事也收放自如,如果放在和平年代给她一定机会,少不得也能是个地方上响当当的人物,如今沦落虎坑,倒是有些可惜。
云起暗暗想着,随她走上二楼,很快就闻到了股奇异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