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悦愕然看着许玲珑,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反驳她。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叶从文自然是不知道两个徒弟正背着他叫他舌根子。
他用六色神箭轰碎整个莲花郡王府后,把打扫战场的事交给猎魔卫去做,自己正准备掉头去大小通天河指挥三十六万猎魔卫如何管束异鳞神族。
谁知自己刚刚动身,从一堆废墟中钻出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老者,隔着老远就朝着叶从文喊道:
「叶从文,你也太狠心了,一来就要灭我整个莲花郡王府,我怎么说也是你师父的亲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太惨无人道了!」
叶从文转身看去,看这雍容华贵的穿着,顿时就猜出他的身份。不等他开口,一旁的统领早就大声怒斥道:
「他日因,今日果!当初你们轩辕皇族屠杀铁塔村三百多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更加惨无人道呢?
再说,你们轩辕皇族子弟也配跟荡魔神王称兄道弟?轩辕独尊害死我们统帅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亲兄弟在哪里?」
「杀铁塔村人的是轩辕风铃,杀荡魔神王的是武皇陛下,那跟我们莲花郡王府有什么干系?
你们猎魔卫为什么要盯着我们这些无关的人报复呢?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猎魔卫有本事就去找轩辕风铃和武皇陛下报仇,为什么要把怒气撒在我们头上?
我们莲花郡王府什么时候惹你们了?」
郡王爷看着满地废墟和残垣断壁,连句哭声都听不到,想都不用想,整个莲花郡王府的人,不论是老幼妇孺,还是郡王府的侍卫,那都是无一幸存!
偌大一个郡王府,上万族人,转眼之间就只剩自己一个,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有几个人能接受?
也就是自己实力太差,根本就不是叶从文和上万猎魔卫队员的对手,否则自己早就冲过去报仇雪恨了。
莲花郡王爷望着身材高大的叶从文,一腔愤怒无处发泄,自知时日无多,干脆跟叶从文对骂个痛快。
打定了主意,不管他说什么歪理,自己也要跟他舌战到底,打不赢也不能含冤而中。
谁知叶从文只是望了望天,转身就想离去,根本就不跟自己分辩。
这可把莲花郡王爷惹毛了,顾不得几百上千的猎魔卫队员挡在前面,猛地朝着叶从文冲去,哪怕一路被猎魔卫的高手用神术圣术打中,他也毫不动摇,全身遍体鳞伤,跟个血人一样。
可惜他年老体衰,又加上只有真圣境,如何是猎魔卫这群真圣圆满境,甚至是神王境的统领的对手?
一连冲过三道防线,最后被神王境统领给挡了下来。
就在统领的神术快要穿胸而过时,莲花郡王爷舍命大声怒斥道:
「叶从文,你不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吗?你为什么不敢和我理论?
你是知道自己理亏,不敢跟我争论吗?杀了我莲花郡王府上上下几万人,你想一声不吭溜之大吉吗?
你们猎魔卫七十二万人,都是眼睛瞎了,选了这么个窝囊废当少主,连句假仁假义惺惺作态的话都说不出来吗?」
看见莲花郡王爷这副状若疯癫,一心求死的模样,纵然是
手上占满鲜血的统领,也不忍心一掌毙了他的命。
举着手掌迟迟不敢落下去,只好看着叶从文,等着他发落。
「郡王爷,你这又是何苦?明明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逼着我说出来呢?
我叶从文跟你老子不一样,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三十六个郡王府,我单单选择从你们莲花郡王府下手,你难道真不知道?」
「你少跟我惺惺作态!动辄将一个郡王府几万杀得干干净净,你不是魔头谁是魔头?
我父皇再怎么一意孤行,也从未杀过几万人吧?」
莲花郡王爷恨恨地说道,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叶从文,都快渗出血来了。
「他是没杀过几万人,但每一年都有几百上千万人却因他而死,几万人对比几千万被你们轩辕皇族逼得上山为匪,四处流浪以乞讨为生的流民,孰多孰少?」
「山匪流民?那跟我们轩辕皇族有什么关系?我们轩辕皇族子弟有把砍他们的头,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他们上山做山匪吗?
你这纯粹就是强词夺理!」
莲花郡王爷突然变得恐惧起来,至于是什么原因,自己脑袋里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朦朦胧胧,似懂非懂。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们轩辕皇族坐在人皇这个位置上,想逼死几百万人,可犯不着自己动手。
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王爷,管了几百年的郡府,该不会天真到真以为杀人要自己亲自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