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要不是我早就知悉鳄牛的藏身之地,躲在四色灵药坑内守株待兔。贾彪杀不了它,打不赢他,鳄牛可以选择逃跑,百兽战场里魔兽众多,实力强悍,谁也不敢保证里面不会藏有洪阶魔兽,他贾彪也不敢孤军深入,穷追不舍。
第三,如果不是我偷走鳄牛的四色灵药,等它吞服掉四色灵药,恢复如初后,贾彪三兄弟谁能猎杀一头巅峰荒阶魔兽?
所以说,有我参与,鳄牛才有被猎杀的可能。我不参与,一点希望都没有。如果你是统领,你怎么判?”
甄自在被叶从文问得哑口无言,难怪这小子跟统领怼上了,从这个角度分析,反而是贾彪贾逍遥抢了叶从文的战功。
事已至此,自己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只好开口劝慰道:
“你也真是的,平时看你八面玲珑,审时度势比我还老练,怎么这次就这么冲动呢?
统领好歹是一队之长,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硬刚,还讥笑他尸位素餐为虎作伥,还取了一个养老哥的外号给他,你这不是破罐子破摔吗?
他还能向着你说话?”
“那就要问你们甄府副统领了,贾副统领都被我说得无话可说了,我以为希望就要出现了,他却跳出来别有用心地主持公道,说什么战功归贾逍遥,魔核归卞倩倩,鳄牛血肉归我所有。
换作你,你忍得了这口气吗?你们三大武侯世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也就算了,偏偏统领这个掌舵人也是非不分和稀泥,我当然气得破口大骂。
吃一堑长一智,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我要是没有几个靠得住的亲兄弟,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立下战功获得土地分封权。
甄队长,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甄自在沉默不语,叶从文说得话虽然偏激,但也是实话。贾彪确实下作了一点,身为师兄搞这种截胡的勾当,若是把叶从文换成卞甄两府的子弟,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下手。
摆明了欺负叶从文孤家寡人一个,没有靠山也没人帮他出头。
“你说得没错,但你跟贾府的恩怨太复杂,很难说清谁对谁错,如果你当初选择跟贾府化干戈为玉帛,也许就没有这档子事了。
你呀,终究是太年轻了,锋芒毕露不是什么好事。”
叶从文嗤之以鼻,半句也听不进去,反问道:
“我选择化干戈为玉帛,贾府会同意吗?你见过大象跟蚂蚁握手言和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贾府截我一次胡,就有可能截我第二次,第三次。今天是贾彪,明天也许是贾豺,后天也有可能是你们甄府子弟或者卞府子弟。
我今天来学徒营找你,不是来诉苦求你帮忙的。我知道你在甄府也只是旁支,说话不管用,就算想替我出头也掀不起任何波浪。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既然统领答应我再组两个大宗师班的请求,哪怕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攒够一千根金条的学费,把我们花叶两族的巨人,或者旁姓家族里的修炼天才送到大宗师营来修炼导引术。
我也没抱什么大希望,只要能出两个锻体术士,跟我组建一个小分队,上百兽战场猎杀魔兽立战功就行。”
甄自在被叶从文说得有点郁闷,不过想到自己确实不是甄府嫡子,说话也没什么份量,只好当做没有听见。突然好奇地问道:
“听闻你们花叶两族巨人个个天生神力,长大成人就具备大宗师圆满境实力,一旦进入学徒营,赢取铸鼎宝药争夺赛的冠军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是自然,别说大宗师圆满境,就是资深导师境,半步铸鼎纳元境也有不少!不过———”
甄自在见叶从文突然露出无奈的表情,只好开口问道:
“不过什么?”
“不过这些巨人都是睁眼瞎,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我担心他们学不会导引术。”
甄自在闻言翻了翻白眼,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一字不识的文盲还想学导引术?
猎魔卫学徒营的导引术,必须熟记吹响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三大境界的修炼功法,掌握入定、冥想、内视的修炼口诀。记住周身一百零八处穴位,七十二路经脉运行图,三十六堵穴(位)窍门———
就好像断根太监学泡妞,绝(经)老太想怀孕,纯粹就是无稽之谈。
“甄队长,听说你擅于教学徒,我把他们带过来,到时候你做他们的导师行不行?”
“打住!我才疏学浅,交不了,真的交不了!十八九岁了才准备读书识字,只怕还没有把他们教会,我自己的性命就先交待在这里了。你另请高明吧!”
甄自在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叶从文见状,不免失望地激将道:
“看来传言夸大其词呀,还没教你就打退堂鼓,堂堂学徒营大队长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要知道我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们甄府老祖宗脱不了干系。
今天你总得给我一个解决方案,要不然你替你老祖宗赔我一份战功!”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刚才还在这说什么君子要自强不息,有你这么无赖的君子?”
甄自在又好气又好笑,看样子这小子是真急了。
“我跟你们三大世家不一样,我不偷不抢不截胡,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
甄自在无语凝噎,想了一会儿,才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要不这样吧,你先想办法让他们学会一千个常用字,回头我再教他们导引术。你不是跟武师营导师关系很好吗?
趁着暑假长达两个月,你让这些导师把最基本的经脉穴位知识教给他们,下个学期我再亲自教导,想必学起来会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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