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文发现情况不对劲,果断地吩咐俞蔺二人不要乱动,不要说话,连呼吸都要憋住!
三人侧躺在船上,双脚弯曲,收起木桨,将四色被套严严实实盖在身上。
小木船没人划动,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只能随波逐流,船体飘飘荡荡,不时碰到不明物体上,被扯得打转,叶从文三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又不敢揭开被套看看外面情形。
渐渐地外面传来一阵阵溅水声,每隔十来秒就听得砰咚一声,叶从文猜测是那头虎头鱼在飞速前进,时而越出水面好几米高,时而一头扎进河水里。
庞大的体型掉入水中,犹如一颗炸药引爆,卷起一米多高的波浪向四周涌去。
小木船离虎头鱼较远,只有余波接二连三地打过来,叶从文躺在船上就跟荡秋千一样,情急之下只好呈大字形趴在船上,伸开双手慢慢固定住船身。
只要小木船不翻船,挺过这几分钟,三人照样安然无恙。
俞悦悦突然觉得身上被什么重东西压住,回头一看原来是叶从文压在自己身上。奈何现在不能出声质问也不能拳打脚踢,只能由着他胡来。
“难怪让我侧躺在他旁边,搞半天又在这里耍心眼,这坏胚子难道想趁人之危借机揩油吗!”
俞悦悦羞涩地埋下头,干脆闭眼装作吓到缩成一团。
叶从文双手双脚成“大”字形死死抵住船舷,闭住眼睛感受船只的摆动规律,渐渐地摸索出克制之法,让整个船只四平八稳地飘荡在水波中,就像一叶浮萍上下起伏,始终屹立不倒。
也许是小木船太过坚挺,顿时就吸引了虎头鱼的注意,这头异鳞本就是在河中嬉戏,又是这片水域的霸主。享受惯了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感觉,突然看到这么一段形状奇怪的木头竟然敢跟自己顽强地抗争,立马就来了兴致。
挥动双鳍飞速向小木船游去,偶尔飞出水面七八米高,溅出来的水浪一次比一次高,叶从文不得不使出全身解数压制船身,耳朵边全是那头异鳞掉入水中的爆炸声。
叶从文觉得事情不对劲,都过去几十分钟了,怎么这头异鳞还在自己身边游动,难道它是在围着小木船打转,难不成已经发现我们了?
这虎头鱼是在左右开弓呀,这翻天的波浪时左时右,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只怕早就让河水给掀翻了!
饶是如此,船上的两个女人也被甩的飞了起来,幸亏叶从文双手牢牢抓住船舷,撞到自己手臂上或是胸膛上,又一一弹了回去。
俞悦悦睁开双眼看时,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这家伙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提前做了准备。
“我就说他是个正人君子嘛,又岂会趁人之危呢?”
俞悦悦暗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红了脸面,干脆紧紧闭住眼睛,放松身体,任凭波浪把自己抛上抛下。
下面自己垫了厚厚的棉衣,上面又有结实的胸膛,全当自己在玩蹦床,一时之间,俞悦悦倒希望这种浪漫的事情能够来得长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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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小鱼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不像俞悦悦能随时从储玉里掏出棉衣棉裤,抛上去的时候有叶从文的手臂挡住,撞在肉上至少不痛。
跌下去的时候就惨了,硬梆梆的船板硌得蔺小鱼暗暗叫疼,直到连续撞了七八次,全身上下实在疼得难受,干脆紧紧抱住叶从文的身体,将自己悬在空中。
吊久了感觉双手无力支撑,身体一旋转,趁着船只上下起伏,蔺小鱼直接趴在叶从文的背上。
安安稳稳骑在叶从文背上,顿时就舒坦起来。双手紧紧箍住叶从文的脖子,任凭抛上跌下,我自岿然不动。
俞蔺二人是舒服了,到头来苦得是叶从文自己!
外面波浪起伏跌宕,时左时右,异鳞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地传入耳中。
背上还趴着一个蔺小鱼,虽说不重,好歹也是近百斤的人,最为吃力的是,现在自己的双手双脚呈“大”字展开,相当于做俯卧撑时上面还坐个人,时间长了,岂不要人老命!
偏偏这个时候又不能说话,只能咬牙硬撑。
虎头鱼见来来回回十几次都不能用波浪打翻这块木头,便想上前一观究竟,看看到底奇特在哪里?
这次也不再上下蹿动,缓缓地游了过去,瞪着一双灯笼大的眼睛,看向小木船。
吓得叶从文三人凝神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喘。
叶从文听到面前有巨大的活物在呼呼喘气,如同两个风箱一样呼呼作响,喷出水汽足以把四色被套打湿,幸好太阳高照,没一会儿就蒸发了。
“这头异鳞比舫船还大,一口就能把整只小木船吞进去,看样子这次真要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