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亮,竟然半点收获都没有!眼睛一闭就天亮了,连梦都不曾做过,遑论天阶功法?
叶从文只好叫醒两人,窸窸窣窣收拾工具,换上黑色衣服,取出那只丈八木船,载着俞蔺二人往深山中划去。
木船上照例绑了俩道绳索,叶从文坐在船头奋力划船,俞蔺二人轮流在船尾划桨。
俞悦悦一面划着木桨,一面看着叶从文的身影发呆。想到昨晚睡得十分香甜,这道身影居功至伟。本来心中对叶从文睡在一旁,与自己仅有一帘之隔是很排斥的,毕竟男女有别。
可是令自己意想不到的是,自从昨晚自己捉弄蔺小鱼不成,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还是让叶从文睡在对面床上的好。
说来也奇怪,看到叶从文上了舫船,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
之前还是鬼影重重,阴风阵阵,这家伙往身旁一站,哪怕天塌地陷,全然没有惊慌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话说,叶从文这家伙最近长得比较快,俩个月不到,似乎比自己高了两寸呀!
“俞悦悦,你到前面来划船,我要仔细看看山体形势。”
叶从文把双桨交给俞悦悦,自己背着双手打量着两边的高山。
山腰被浓雾掩盖,山峰隐约可见,叶从文看了一眼沿河的山脚,连绵不绝,高达百丈,全都清晰可见。
长吁一口气,跟铁塔村深处的大山的情况一样,烟雾果然只笼罩山腰,万一从山脚到山头都被白雾掩盖,那自己只能打道回府了。
认真地望着跟前的山体,按照自己独家秘术和经验,一路看过了二三十座山峰,连连摇头而过。
蔺小鱼带点不解地问道:
“从文哥,这些山峰看着都一样,你连土都不挖一锄,怎么就断定山上没灵药呢?”
“这些山峰从形势上看,都具有五大囚山的特征,连个高品质天麻都难以生长,想挖出灵药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叶从文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俞悦悦见叶从文回答的这么肯定,好奇地问道:
“什么是五大囚山?”
“气以生和,童山不可藏;气因形来,断山不可藏;气因土行,石山不可藏;气以势止,过山不可藏;气以龙会,独山不可藏。
童、断、石、过、独合称五大囚山,生凶消福之地,绝无灵药宝藏生长。
所谓囚山,从风水的角度看去,就像一个死气沉沉的囚笼。经书有云:山囚水流,虏王灭侯,其来无源,其去无流。
灵药无根无须,无茎无叶,全靠宝山自身的灵气浇灌滋养,所以我们想挖灵药必先找准宝山,勘探宝山就要看得懂观察山峰的形与势!”
叶从文洋洋洒洒讲了一大段,听得俞蔺二人睁大眼睛直呼不懂,蔺小鱼更是如坠云雾,一个字都没听懂,撅着小嘴不耐烦地嚷道:
“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没一句我能听懂的,从文哥,你安安心心找宝山找灵药就行了,不必跟我说的这么详细。”
俞悦悦听了半天,仅仅记住童断石过独五种囚山类型,就是不大理解其中的含义,略微思索片刻,还是等叶从文具体操作的时候,自己再一一验证吧。
叶从文看了一眼俞蔺二人各自的反应,蔺小鱼是个无可救药的文盲,一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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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我有理的样子,根本不用理会。
倒是这个俞美人,眉头紧锁,脸色沉重,神情专注,显然在用心思考其中的窍门和运用逻辑。
不过就算你再聪明恐怕也弄不清其中的玄机和奥妙。毕竟自己只是随便从葬经中抽出一段文字,藏头去尾,改头换面,颠倒顺序。
字面含义模棱两可,俞悦悦又没有读过葬经原文,之前从她口中探知。像葬经这类妖言惑众的鬼书,早就让大夏王朝在三百年前付之一炬,再加上几百年的追捕穷索,老族长木盒中藏的那本葬经只怕已成硕果仅存的孤本了。
见俞悦悦眼中满是希冀之色,叶从文语重心长地鼓励道:
“口诀我都教给你们了,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至于将来能不能学出名堂,那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
现在我开始寻找宝山了,有什么疑问和不解之处,晚上再说吧。”
“这就对了,请教学问以后有的是时间,好钢用在刀刃上,悦悦姐,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晚上请教他,反正咱们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现在还是让从文哥专心找灵药吧!”
蔺小鱼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见叶从文主动提及这事,连忙附和道。
俞悦悦听两人说得在理,只好继续划船向里面开去。
叶从文一路又看了近三十座山,都未上山挖土取样。三人看看时间,已是中午时分,找了处阴凉地,三人取出干粮和着泉水吃了顿中饭。
吃完午饭稍作休息,叶从文又带着两人往前划去,终于在第四十八座山峰上看出点宝山的迹象。
叶从文亲自固定好缆绳,才带着两人快步往山上走去。爬到一处平坦地,俞悦悦从储玉中掏出背篓和工具背在身上,紧随在叶从文身后。
“罗盘。”
叶从文每叫一样工具,俞悦悦在一旁熟练地掏出相应的东西,像极了一个小跟班,看得蔺小鱼暗自发笑。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环阴抱阳,虎踞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