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打量牛大。
破碎的衣装上面泛着血迹，一股子腥臭味。梳着三点五，六点五的油腻发型，说话嗡里嗡气，即便嘴角抽搐得如同尼古拉斯赵四一般，也要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宛如一个脑瘫患者。
当然江安无意挖苦这些人。
他由此认定牛大是一个对这个世界有着深沉恶意的文艺青年。
当然只凭借短暂的相处，就对一个人做出评价是一种很不公平的行为。
虽然牛大这个人缺点很多，人二比又猥琐，吹牛要是能精进修为怕是一步大帝，没事就蹲在小角落偷吃天材地宝，有事就哭爹喊娘地喊人帮忙，但这也丝毫掩盖不了他的诸多优点，比如说……
抱歉，江安一时还真他吗想不起来什么。
“老牛，你当初是怎么看出我来的。”
江安抛出了藏在心中的疑问。记得当初在古山之外相遇的时候，牛大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江安由此猜测牛大认出了他，随后牛大也证实了这一点，
“是段德布下的手段，通过特殊法门可以感应你的位置。”
牛大很实诚，他虽有些小心思，也有些秘密，但没有坏到极点。前不久江安救他一命，他是记得这份恩情的。
再说了，谁还没有手段了。
“段德？什么意思？”
江安知道段德多半要打自己的主意，但却不曾知道他何时下的手脚。
“你是不是将寄身的棺椁放在一处山脉的地下暗河附近。”牛大一边说，一边摆弄他的油腻发型。
“不错。”
“你当初找寻棺椁的时候，是不是被雷光倾泻，被电得外焦里嫩？”
“这你都知道？难道是你俩干的？”
“哎，打住打住。请你注意一下言辞，不是‘你俩’，是‘他’段德。跟我没关系。”牛大急忙澄清，摆脱关系。
“接着说下去。”
“段德不知道怎么和颜如玉搭上线了，承诺给她找一副强盛的躯体。作为补偿，除了一滴妖帝精血之外，还要求妖族给他做一件事。要在那条暗河处布下手段，要擒下你。”
牛大顿了顿，接着说：“结果左等右等都没有你的踪迹，再加上妖族有事要离开。段德就将棺椁取走，布下了用来追踪的诡雷。但是你自那条古路出来之后，就感应不到诡雷的存在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江安有些后怕，没有想到段德还有这样的手段，无声无息的就在自己身上布下了手段。也不知道那诡雷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瞒过江安的感知。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消失，也许是那条试炼路的缘故，又或者是血池的无尽精华，在冲刷宝体的时候，驱除这些邪魅手段。
“老牛我在妖帝坟墓那里得了一些好处，化了形，机缘巧合之下就加入了颜如玉一脉的妖界大家庭。”
“等等，你说段德为颜如玉物色一副强盛的躯体，那人是不是叫做叶凡。”
“好像是这个名字。”
江安明白了，这一切都对上了。唯一不对的就是那段德要对自己下手。是想要杀我？还是看中我的什么宝物了？他在思忖。
等着小胖子，别让我逮到！不然可没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