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处的毛?”
“哪个以后不洗手?”
张平安看着手上的笼饼,忽然觉得好恶心,这种事情能吃不能说啊!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那妇人骂人半天,也许是觉得不够解气,竟然抄起地上的板凳,就要去打伙计。
伙计眼看不对,赶紧绕着桌子便跑,妇人紧追不放,两人一追一逃,满院的乱跑。
“行了,行了,别打了,还让不让人喝酒吃饭了?”武都头看了一会儿,不耐烦的发话了。
另外两个公人,看这情况,也是不能安心喝酒吃饭了。
于是两个公人,一个起身拉住那妇人,一个则拦住了伙计,好说歹说的把那妇人给劝住了,并且保证绝不追究,这才消除了这场闹剧。
“酒都喝完了,赶紧再上些酒来,牛肉再切三斤,馒头就不用换了,看着恶心。”武都头见不打不闹了,嚷嚷着让伙计继续上酒。
“都头,本店小,没常备着多少好酒,就剩下些粗糙村酿了,浑的很,您看......”
“废什么话,浑就浑吧,我就爱喝浑的,赶紧上来,回头不少你一文钱。”
“好咧,都头稍后。”
伙计见武都头催的急,酒很快就上来了,顺便给张平安也换了一壶新的。
张平安见了,只是举碗微笑,趁伙计转身,就又把酒给又泼边上了。
张平安啃着笼饼,边上三个公人饮酒吃肉好不欢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武都头忽的赞道,“好酒,真是好酒,这浑的村酿,真是够劲儿。”
“是够劲头儿......”一公人赞同道,话没说完,人就直直的往桌上倒去。
“老吴,这酒量就是浅,这才哪到哪啊,武都头,我们继续喝,别管他,都别.....”另一个公人嘲笑完同伴老吴,刚举起酒杯,整个人也直直的,扑倒在了桌上。
“小三,在去上盘牛肉,这厮酒量也是不成。”武都头对筛酒的伙计小三吩咐道。
“好咧,都头稍后。”叫小三的伙计,忙往店里走去,走到半路,忽然诡异的笑着,回头拍着手道:“倒......倒......倒”。
张平安吃惊的看那武都头,竟然应声而倒,趴在了桌子上。
直娘贼的,这真是家黑店!
张平安不动声色,待伙计小三看过来时,直接将手中酒碗一摔,也学那武都头往桌上。
伙计小三见四个客人都倒了,和店里招呼道:“老板娘,这四个肥羊都倒了!”
“小二,小四,都赶紧出来,一起帮忙,今天又干了票大买卖。”那妇人欢喜的带着两伙计,一起出了店。
“这姓武的长的真壮,就当黄牛肉卖了,边上两个不行,太瘦了,就当水牛肉卖好了。”
“老板娘,那个镖师咋处理,也当黄牛肉卖了?对了,槐树下,还拴着匹马呢。”小三指着张平安问道。
那妇人砸吧着嘴,琢磨着,“大家江湖同道一场,按江湖规矩,咱们得放他一马。”
“真放?光那匹马就值不少钱呢。”小三疑惑道,老板娘今天莫非要发善心?
“放人?开玩笑,和谁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今儿个,只能对不住他了,听你的,镖师就当黄牛肉卖了,马改天拉县里去,准能卖个好价钱。”
那妇人轻易就决定了张平安的生死,钱财当前,江湖规矩算个鸟?
张平安趴桌子上,按着手刀,默不作声,那妇人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骂道:“直娘贼的,你家黄牛肉,就是这么来的?”
“老板娘,这姓武的好沉,抬不动!”
“废物,连个人都抬不动,你们去抬那个镖师,这个姓武的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