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不悔的刀山,他张平安活着过去了!
“张平安,你是不是憨的托镖的都死了,你拼个球啊”
聂不悔看着张平安气喘吁吁,浑身是伤,血淋淋的模样,真搞不懂,他拼什么
值得吗
“值得吗”张平安也这么问过自己。
到底是图个啥
可能自己和那个托镖的仇重义一样,都是憨的吧。
张平安摇了摇头,苦笑的说道:“托镖的那个仇重义更憨,为了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把自己命都搭上了。聂寨主,当年走镖的时候,想来应该也一样吧”
聂不悔闻言,脸上疤痕抖动,整个人看着更是可怖,一双鹰眼,狠狠的盯了张平安半天,好像要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所有刀上沾血的,今天不用吃饭了,出来混的,刀都拿不稳,找死啊!”
聂不悔没有搭理张平安,骂骂咧咧的,狠狠的训斥着自己的手下。
一个呼哨,聂不悔招呼也不打,领人就走。
龚旺见了,出声挤兑道,“喂,姓聂的就这么走了,不给个交代”
“交代”聂不悔脚步停顿了下,头也不回道:“张平安从今天起,血刀寨方圆百里任你横行。这条镖路,你的!”
聂不悔就这么带着人走了。
两只“大虫”恨恨不平,想要动手,但被张平安拦住了,既然镖路通了,就不必多节外生枝。
“大当家的,你够种,聂不悔的刀山也敢闯,老丁服了!”
“老丁废什么话,赶紧给大当家的处理伤口。”龚旺拿出金疮药,赶紧的给张平安包扎起来。
龚旺一边给张平安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大当家的,你这浑身都是伤的,和我们回寨子歇一阵吧,镖我让别人给你送过去。”
“多谢龚当家的,我这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伤的不重,上山养养就不用了。”
“大当家的,和我们上三虎寨吧,我们兄弟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银,不比你当个穷镖头快活”丁得孙见龚旺碰了个软钉子,也插嘴相劝。
“两位寨主的好意,张平安心领了,镖门重规矩,镖师讲清白,上山入伙的话,两位不必再提了。”
两只“大虫”先是救命之恩,又经过刀山这回事,更是佩服张平安了,执意要拉他上山坐头把交椅。
两只“大虫”的心思,张平安又怎能不知,上山入伙,做个强人,实非他所愿。
更何况,镖局里他的兄弟,还在等着他呢。
待收拾好了伤口,张平安对着两只“大虫”抱拳道:“两位寨主,多谢这几日的照顾,山高水长,他日江湖再会。”
“大当家的,你.......”丁得孙还待出言,说些什么,但龚旺捂住了他的嘴,“大当家的,一路顺风。若是镖局待的不顺心,莫忘了,三虎寨里,还留着头把交椅等你来坐。”
龚旺不顾丁得孙的挣扎,抢先把话说了,既然张平安无心,三虎寨就不必强留,免得最后双方面上不太好看。
“多谢了!”张平安在马上点了点头,对两只“大虫”抱了抱拳,转身打马便走。
丁得孙此时才挣脱开来,埋怨道:“老龚,你干嘛呢,我是要提醒大当家的,小心前面路上那两个卖人肉的!”
“糟了,光顾着血刀寨,忘了说这茬了!”龚旺一拍脑门,懊恼道。
龚旺连忙对着张平安的背影喊道:“大当家的,前面路上,有家卖人肉包子的,他门前有颗老槐树,小心啊.......”
张平安在马背上,远远的挥了挥手,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众人眼中。
江湖本就如此,今日相逢时,他朝离别日,生死皆天定,万事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