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平安内心感觉的到,对面几人满满的都是恶意,而且各个持刀执棍,恐怕来者不善!
“大桥李老虎,见过斑鸠集张家兄弟。”一个面色蜡黄的汉子,惭愧的,对着张平安兄弟抱了抱拳。
随后,那汉子开口道:“对不住了,王捕头逼的紧,要给你们点教训。
我等也是没有办法了,今日只要你们兄弟,各断一条胳膊,我李老虎保证,绝不伤你们性命。”
“好啊,大桥李老虎、姚寨高福、牛角店苗亮、陈集宋新、鱼山王二愣、姜楼王泰,你们这群怂包,是不是都来了?
来了的,都站出来,亮个字号吧,让我们兄弟好好认识一番。
你们这群腌臜泼才,不敢和姓王的硬顶,倒是有胆子,找起我们兄弟麻烦,真是可笑,还枉称什么好汉,我呸。”
张小七朝着对面几人,吐了口唾沫,继续骂道:就凭“你们几个破烂货,也配合我们兄弟相提并论,这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也真是瞎了眼珠子。”
李老虎边上,有人闻言,站了出来,惭愧说道:“姜楼的王泰,不想连累亲朋故旧,自己主动去了县里,今次没听王捕头的吩咐,已经被刺了金印,判了发配沧州去了。
鱼山的王二楞,挨了两箭,还在家里躺着呢,人估计是废了。
还有牛角店的苗亮,想充好汉,骂了几句姓王的,挨了一百多棍,也落得刺配沧州,现在还被押在牢里,生死不知。
我便是陈集宋新,你说的对,我宋新,也真的是枉称好汉!
我和李老虎一样,只断你们兄弟一条胳膊,保证绝不伤你们性命。”
宋新一想到,那几个和自己并称的好汉,都遭了无妄之灾,便显得心有余悸。
张平安见面前这些人,显然都怕了那姓王的鸟人,还有那什么狗知县。
可他们却有胆子,来找自己兄弟麻烦,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不伤自己兄弟性命。
开玩笑吧!自己兄弟三个,要是真废了,除了饿死还能怎么办?
“少和他们废话,早完事,早回家,真要是不想干,自己回头找王捕头说去。”姚寨的高福不耐烦了。
“直娘贼的,在嚷嚷,第一个砍了你这撮鸟,领着一群孬货,没卵的龟孙,装什么好汉!”
张小七指着高福等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王捕头说了,若有反抗,自行处置,天大的干系,他全担着,今天,爷爷就剁了你们三个小子,李老虎,宋新上啊,愣着干什么!”
高福在姚寨虽是个泼皮,但为人最好脸面,当时便暴起,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管那李老虎等人,招呼自己带来的伴当,拿着朴刀就冲了过去。
“一起上吧,不然王捕头面前,须不好看,等下拦着高福,留张家兄弟一命就是了。”
李老虎见状和宋新招呼了一声,也准备出手了。
“小七,小八,都留神了,对方人多,别冲动。”张平安向兄弟们仔细叮嘱着。
这时形势紧张,连张小七也不再顶嘴,三人聚在一起,严阵以待。
那扑上来的一群人中,就属姚寨的高福,骂的最凶,冲的最快。
高福手上朴刀挥动,刀刀都冲人要害,好像恨不得把人劈成两半一样。
张平安虽然恨他嘴巴太贱,但现在情况危急,不能轻易出手,一定要先稳住自家阵脚,才是正理。
两方相争,小到街头斗殴,大到两军对垒,这稳得住阵脚的,总是能胜到最后。
张平安兄弟群架经验丰富,不管对方有多凶,骂的有多狠,只是不搭理,就等着手底下见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