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不明的敌军以每天十五里的行军速度朝江阳军大本营进发,这速度虽然算不上块,但却很稳。
从他们进军的路线可以看出来,这是一支军容齐整的军队,虽全程暴露自己的行踪,但又无视眼前的一切阻碍。
江阳军临时组建的前营军,绕道越过这支不明身份的五千大军之后,发现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此军的装备极为的精良。
他们的铠甲和武器远远比同时代的各种装备要精良的多,这个消息迅速传回江阳军高层的耳朵里。
这就等于仗还没有开始打,江阳军的队伍就落了下风,一山更比一山高,虽然这支来路不明的军队的装备“非常精良”,那也只是相对于普通的军队而言。
白少阳打造的这支江阳军,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因为在兵器这一层面,江阳军所配备的兵器并不会比这一支来路不明的军队的武器要差。
一支身份不明的军队,显而易见,这绝对是一个威胁,不论他来自何处。
打仗讲究的是一鼓作气,一旦士气没有了,战争的结果就可以预知了。
兵法虽然可信,但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不能拿兵法照搬照套,长途奔袭而来的军队虽然气焰嚣张,毕竟舟车劳顿,想要取得胜利并没有那么容易。
夜幕缓缓降临,落下帷幕。夜空中的银河,今夜分外醒目。
一个青年站在月夜之下,望着天上的星宿,此人约莫二十三四岁,名叫杨袁,正直风华正茂之年。正是他率领这五千大军朝江阳军大本营杀气冲冲而去。
大冷的天气,杨袁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还时不时扇动两下。
“主帅!江阳军大本营已近在咫尺!”
“还有多少里?”
“已…不到十五里!”
回答杨袁问题的是一个威武的大将,他的脸上青筋暴起,满眼透着杀气。
“不着急,放缓前进的脚步,看看江阳军有何发应!”
“主帅,我军此时气势正盛,不如加快脚步,一口气端掉江阳军,何必如此磨磨蹭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杨袁呵斥一声,道:“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传我的令下去,大军在此驻扎三天!”
将军虽不能理解,但杨袁毕竟是主帅,于是也不敢造次什么,朝点头答应下来,并传令下去令大军驻扎在此。
虽然将军慌得一逼,但杨袁却不慌不忙,望着这月色,居然有了一丝伤情。
看着繁星点点,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沉思,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此刻正好一颗流星飞逝而过。
“莫非这预示着什么?”
流星飞逝,预示着伟人生命的凋零。
天气寒冷,杨袁进入了军营,站在篝火旁边,他不停搓着双手。在他的身边,几个歌女再琵琶曲伴奏之下婀娜舞动。杨袁却无心欣赏,一直陷落在流星飞逝的遐想之中。
“流星飞逝,莫非预示着什么?”
对于流星飞逝的景象,杨袁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能安心下来,流星坠落就会有人死亡,这对大军出征非常不利。
杨袁本就有些心神不宁,挥袖一甩,唱弹琵琶的侍女慌忙逃离而去,竟然不慎打翻灯盏,愈发令杨袁不快。
可怜的侍女被杨袁挥剑砍死,另一个跌跌撞撞出了大营。
血染军营,这本不是杨袁所想见到的,可是却不知为何此刻竟然开始心烦意乱起来,冥冥之中似乎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
大营之外,大雪毫无征兆的到来,虽然他们的气势很盛,但是谁也不愿上战场。乾元二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所有的士兵都想回去过一个新年,他们并不想魂洒沙场。
于是杨袁找巫师卜了一卦,巫师连连摇头,表示此次出征,诸多不利,恐怕不仅不能取胜,反而有可能把本都折了。
然而诸多大将却接二连三的“逼迫”杨袁,让杨袁几乎失去任何正常的判断。
正当杨袁坐卧不安之时,有听闻军粮被烧,顿时怒火中烧,竟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前营军十八个年轻士兵因此以付出生命的代价,烧毁杨袁五千大军千石粮食,断了敌军的后援,最终只有三个前营军狼狈逃回江阳军大本营。
此事传回江阳军大本营,白少阳悲喜交加,杨袁得知军粮被烧,不但没有撤军的念头,反而连夜拔营而起,气势匆匆朝江阳军火速奔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