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人的一声响箭,如同一声号令出。
从那四面八方的来路,不时涌出或三或两的人,这些人都是几样一般打扮,
有红衣打扮的,有青衣打扮的,有绿衣打扮的。
各自服色好像有规制一样。
分出不同的队列。
在那路口堵住围上。
虽然来的散乱,但到了路口,各自寻找自己一队的人马,
那红队堵住路的中间。
为首一位彪形大汉,骑着一匹枣红马,人马都是又高又壮。
如同铁塔一般,把这路口堵住。
而那青衣一队,则在两边迂回,分成了两队,从两边向人群围起来。
而那绿队则分成好几个小队,排成几个纵队,一直向前。
被围住的人,不明就里,被这绿队,分成了好几拨。
又被青衣一队围了起来。
这些人,相互之间,分工明确,动作协调。
不一会儿就把围住的人分割完成。
包围的水泄不通。
被围住的人,一时不知何故。
纷纷惊慌的张望,
那陶公子和落下姑娘,和那陈鱼珠,和司马亮他们也被分的四分五裂。
各自不能照应。
大家也不知何故,只能静等事态发展。
这一围定。
远处一匹马,马上一位青年人,飞快的奔了过来。
陶公子一看:“这个青年人不简单”
神情威严,衣着虽然简单,但是用料华贵,剪裁妥帖。
胯下一匹黑马,毛色光亮,体健,身长。
托身轻盈,平稳。
四蹄如铁,欣长。
细匝。
眼突,耳朵尖如匕首。
一跃有丈余。
“怪不得刚才跑的不比我快”
陶公子仔细的相了相这青年人的马。
“决非凡骨,乃是大宛良驹呀”
那青年人马威风。
那些红衣人马,绿衣人,青衣人,纷纷让路。
给那青年人,让出一排,容那人马从容穿过的道。
那青年身后的老者也跟了上来。
两个人通过人墙让出的通道。
来到红衣人队伍前。
那为首的红衣壮汉,抱拳,低头说到:“总镖主,这四下都围住,就等您的号令了”
那青年听后,转过马头,站在人前,虎视英扬,环视一圈。
又对老者说到:“戴延,你可仔细看好了,那有胆夺我们戴家镖的好汉是那一位”
“我倒想见识一下”你去把她给我揪出来。
大家都随着青年人所指,看向那位老者。
“年迈,身颓,须发花白,这年岁出来行镖,你们戴家也太能”
有人在下面,低声说到。
“还天下第一镖局,都是这种镖师,那回头我扒拉他一回”
边上有人说到。
显然,这老者疲惫的神态,确实于那“天下第一镖局”的赫赫威名,相去太远。
“这世道太平日久,镖局的日子过的也太滋润了吧”
“也没见他家的佣金少了分毫,生生顶着个第一镖局的名声,当白花花的银钱使了”
这被堵住的人,渐渐有了一耐烦。
有人出口大声说到:“前面的是那家的镖局的,你们失镖,回去把自己家的招牌,用那斧头,劈了烧柴就是了”
“何苦挡了我们的去路,这路又不是你们山西戴家的”
那青年人听了下面的各种言语,脸上泛起了一点红。
但是他毕竟知道这次能把凶嫌,当路堵住,受他一点风言风语,比起失镖那根本不值得计较。
“这些天找遍这一带,不见踪影,今天围住,不能再让她跑了”
他鼻子“哼”了一声,大声的说到:“各位,别说我们戴家让大家行路不方便”
“今天把大家堵在这里,大家看在戴家天下第一的名份上,也请大家,稍安勿躁z”
“这京畿之地,天下首善,别说我们戴家容不得那凶匪作怪,光天化是取人财物”
“我想在场的各位,也是乐见我们天下第一的镖局,廓清凶霾,还大家,还天子,还天下一个升平乐土,天下清明”
他坐在马上,语气慷慨激昂,说到激动处,语气一时哽咽。
这才用手抚了抚胸前,缓了缓口气。
又激动的说到:“大家现在看受了一时的不痛快,但是大家想一想,这天下的事,我们天下第一镖局不出来主持正义,拿了恶人,还会有谁,能上念天子之忧,下念百姓之危”
下面人听这青看兀自发表陈辞。
大家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青年,不知道功夫如何,这口条倒是很厉害”
低下有人,自言自语说到。
“他已经把那天下第一说了好几遍了,这算是卖弄名头,强堆由头吗?”
又有人说到。
底下有不少人附和道:“天下第一镖局,我想我今在作梦都会在梦里重复一千遍吧”
“这他妈的,不光堵路,还堵脑子呀”
那青年人,看下面人的情绪在自己的一阵说教下稳定了下来。
他又说到:“我口中的凶嫌,我知道她就在下面,我希望你能自动走出来,咱们两家的事,再大,怎么比得上,这么多人的事大,你丫站出来,也好让这些个路人,不白白浪费时间”
他说了这话,向下面四下张望。
可看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人影站出来。
“看来这个恶徒不光贪,还很愚,本镖主一念和气,让你自动出来,免得动起手来,伤了无辜,让你罪上添罪,可你却生生听不进人话,只当这天下第一镖只是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