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有毒吗?”她拎起一只豪横的蟹子左看看右瞧瞧,咋看都不像有毒啊。
“婶子骗你做啥,若是能吃,咱们这些穷人还能留得住它?”
林初三想了想,杨氏这话说的也对,翻山村穷的都吃野菜了,咋会放着这样地美味不吃呢?
她蹙眉低头看着脚下还在横行的蟹子,还有一只挂在她裤腿上。
有毒?难道...难道是这里的蟹子和现代的不一样?
“方才还说那蒋三翠待你如何如何好,我看都是屁!不吃饭只干活这种脏事儿,也就她蒋三翠能做出来!”杨氏气哼哼的走到林初三身边,把她用衣服兜住的黑怪全部抖落地上,她以为林初三是饿极了才想吃这黑怪。
林初三看着逃跑的蟹子心有不甘,就...就这样与美味失之交臂?
其实此刻的林初三并不仅仅是可惜这好吃的蟹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饿了。
现在已经过中午,她从早晨到现在只随便吃了一口剩饭,她很饿。
人在饥饿状态下对食物没有抵抗力,特别是爱吃的食物。
所以尽管杨氏一再强调这黑怪有毒,但林初三依旧渴望把它们煮熟,把蟹黄塞满口腔,在砸开超大蟹腿。
光是想想她口腔里的口水都冒出来了。
“婶子,中毒那人死了吗?”饥饿占据高地,理智瀑布式下降。
杨氏嗔怒瞪她,“你这孩子瞎说啥?就算你爹再不好,可毕竟他还是你爹,你怎能咒他死?”
爹?林大山?中毒的是林大山?
林初三啃着手指头使劲回忆,脑子里并没有关于林大山中毒的记忆啊。
“哎,要说起这事,你爹也不容易,当时全村人都不敢吃着黑怪,唯独你爹站出来替全村人试毒。”
林初三实在想不起来,按说爹爹中毒这样的大事原主应该有印象才对啊。
她蹙眉问杨氏,“婶,我爹啥时候中毒的,我咋不记得了?”
杨氏一瞪眼,“嗨!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七年前,你爹当天夜里便有了中毒迹象。”
七年前?七年前...为啥原主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初三脑子有些混沌,这么重要的事儿不应该啊!
啊!七年前!
她突然想起来了,七年前的一天,她早早上山割猪草,晚上回来依旧在鸡棚喝了刷锅水,因为那天夜里格外炎热,她便想着趁屋里爹睡着后偷偷去洗个澡。
等了没多久她便看见爹爹出来上茅房,继续上茅房,还是上茅房,依旧上茅房。
原主林初三一直等到天亮也没洗成澡,倒是茅房快被他爹踏平了!
思及,林初三笑呵呵的问杨氏,“婶,我爹那日是不是喝了许多凉水?”
杨氏点头,“那不正巧赶上夏天,大伙站在大日头下围着你爹,给你爹热的后来在水里泡了一天。”
林初三在心里暗搓搓奸笑,哼,坏人自有天收拾!
他林大山吃了寒性的蟹子,又喝了许多凉水,还在河里泡了一天,他不拉肚才怪!
林初三笑呵呵地从新捉起地上的蟹子,那边锅里的水也刚好开了。
大闸蟹清蒸最好,奈何没有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