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先生闭目捋了捋思绪,又看了一眼行军图,喃喃自语地道:“崇祯的三路疑兵虽走的是小道,可也是利于骑兵驰骋之地。”
“他纵使设伏,也不可能全歼狼兵,难道他还有后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行军图上比画。
这时,又有一个护卫进来禀告,说李已与豪格开战。
但只投入了三分之二的兵马,尚有三分之一的兵马藏在暗处。
邹大先生闻报,便知李是在提防他的偷袭。
他心中一阵冷笑,道:“在那剩余的兵马中,可有发现崇祯的踪迹?”
护卫摇头道:“剩余的兵马是李的一个副将统率,并未见到崇祯的身影!”
邹大先生让护卫退下后,再次看向行军图。
只是他尚未进入状态,就又有一个护卫进来禀告,说龙先生已清除了李在山中的所有暗探,并潜入了李的营寨,亦未发现崇祯的踪迹。
邹大先生示意对方出去后,心中暗忖道:“若崇祯并未离去,除了来此外,就只有战场和营地两处。”
“现在两处都不见其踪迹,那李五哥军中的神秘人应就是他了,想来他此次设伏,并非是想歼灭狼兵,只是想断了我们追击的念头。”
“这倒也合理,毕竟明兵孱弱,从未在狼兵手中占到便宜,何况他此刻对兵马生疑......”
就在他沉思之时,邹有成进来禀告道:“义父,暗哨那边传来消息,并未发现明兵的行踪!”
邹大先生点了点头,道:“好,你立刻召集兵马,随为父去偷袭李!”
邹有成闻言,愣了愣,道:“义父,我们不是应该赶往岑汉贵处,趁崇祯围剿之机将之斩杀吗?”
邹大先生摇头道:“岑汉贵并非勇猛之人,即使分兵,所率的兵马应也不会少!”
“即便遭遇伏击,应也可快速撤退,不会出现被围困的局面。”
“加之崇祯亦有所提防,纵使我们前去,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但李那边却不同,要知他先前的实力只是略胜于女真,现今不仅少了李五哥这员悍将,还调走了近五千兵马,战力反比女真弱些。”
“他之所以敢发动攻击,无非是觉得女真军心不稳,再加上他有偷袭的优势。”
“只是他担心我们偷袭,未能一开始就全军出动,所以他的优势很快就会丧失。”
“到时他见我们没有出现,定会全力攻击,而我们这时突然杀出,他大军必乱!”
“一旦李落败,女真就会再度逼近京城,到时纵使崇祯带来山海关的兵马,也只能抵抗女真,无法率军进京......”
邹有成听了邹大先生的讲述,连连叫好,随后又急忙去传令。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千狼兵就已整装待发。
邹大先生简单激励了一番后,便带着众人出发了。
他们才前行了两三里,先前那个护卫又来禀告,说李已全军压上,与女真打得如火如荼。
邹大先生知战机稍纵即逝,当即令狼兵火速前进。
经过一刻钟的急行军,邹大先生已隐隐听到了前方的杀伐声。
于是他急忙令众兵士放缓速度,同时派哨骑前去探查。
不一会,哨骑就回来禀告,说双方正在激战,而且李略处于下风。
邹大先生闻报,不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