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儿,你可知锦衣卫的联络之法?”
左咏梅才走进左良玉的书房,就听到对方焦急的声音响起道。
她闻言一愣,随即有些惊讶地道:“妹妹先前不是已经将联络之法告诉您了,而且您的人也已潜入锦衣卫,怎么还要联络方式?”
左良玉用手拍了拍额头,道:“哦,是伯父说错了,伯父是问你知不知道那批投诚之人的联络方式?”
左咏梅皱眉道:“伯父,那些人的名单不也给您了吗?”
左良玉摇头道:“不,梅儿手上还有一批人的名单,而且级别都不低,她当时担心泄露,所以并未写在信中。”m.
他说着,又看了左咏梅一眼,道:“你真不知道?”
左咏梅闻言,才知道左羡梅竟藏了一手,心中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随即她见左良玉面有疑色,急忙解释道:“伯父,咏梅从没听妹妹说过此事,您也知道,妹妹做事一向谨慎......”
左良玉本有些怀疑,此刻见她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又想到她与左羡梅一直暗中争斗,而左羡梅聪慧机智,瞒下此事倒也正常。
于是摆手道:“好,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左咏梅闻言,有些不甘地道:“伯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左良玉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会,才沉声道:“我先前接到消息,说聊城的李成栋突然诛杀了谢升等人,我怀疑是梅儿所为,本想让她小心些,没想到消息竟被截获了。”
左咏梅有些惊讶地道:“难道我们的人被发现了?”
她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急忙补救道:“不应该啊,吴孟明现在应该还在西安,难道是陛下......”
“不对,昨日我们的人还曾替陛下给巩永固送信,说明陛下并不知道我们潜入之事,难道是......”
左羡梅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担心地看向左良玉。
左良玉摇头道:“不是他们,有个内线被抓前曾传出消息,说是王守林动的手。”
“王守林?”
左咏梅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又诧异地看向左良玉。
左良玉的心情本就不好,此刻见左咏梅并无用处,敷衍了两句,便让她离去。
左咏梅虽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行礼告退。
只是她才出门,就听到左良玉叫人去找左梦庚,随后书房中还隐隐传来怒骂和茶盏破碎的声音。
左咏梅想到若是左羡梅因此横死,她就少了一个心腹之患,心中不由一喜。
随即想到左良玉此刻宁肯找左梦庚那个草包,也不愿与她商量,又有些恼怒。
就在左良玉为锦衣卫之事烦恼时,在西安皇城的李自成也同样烦闷不已,不停地在寝宫中来回走动。
一旁的皇后高桂英见状,软言劝道:“陛下,您不要着急,李牟也是一时气昏了头。”
“现在捷轩已经赶去米脂劝说李牟,他们之间有过命的交情,肯定能把李牟劝回来。”
李自成本就心中烦闷,此刻见高桂英还在维护李牟,立时吼道:“朕不是急,是气,李牟这个混账东西,朕曾私下告诉过他,这是一个计,一个计。”
“可这个混账东西见李岩死了,竟什么也不顾了,简直是混账透顶,混账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