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以为自己闻错了，随即又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这股味道确实是香水味之后，没有声张。
他围绕着展台看了一圈，随即看向柳青白：“柳小姐，你们在这里有摆放香薰吗？”
柳青白摇头道：“这个房间专门安放了高功率空气净化器，这些字画都是非常宝贵的艺术，或许实际价值不高，但是艺术价值都是非凡的，使用香薰这些东西只会加速它们的损害。”
能被放到这个房间的字画，要么是藏家高价收藏的名品字画，要么就是具有独特历史，艺术价值的艺术品。
这些字画的保存环境要求是非常严格的，只有绝对的干净才能让它们得到最完美的修复，所以自然不存在香薰这种说法。
叶晨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数，只不过他还需要一些决定性的证据。
“这个房间里没有安装监控吗？”
“有的，不过一般都是锁在安保室里，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柳青白答道。
叶晨表示了解。
这也是大部分安装得有监控的艺术修复馆，或者博物馆等地方经常会使用的做法。
因为监控录像实际上是一种**保护，所以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允许查看的。
“你没有密码吗？”叶晨这话问的是柳青白。
柳青白摇了摇头：“我只是在这里上班，虽然负责主要业务，但是这方面与我无关，所以我也没有相关权限。”
两人交谈的过程中，叶晨注意到那个女主管的神情变化有些夸张。
在听到自己询问监控录像的时候，女主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双臂抱紧，明显的紧张，充满了自我防备。
而在听到柳青白没有密码的时候，女主管却又放下了双臂，缓缓地靠在了身后的墙上，表情放松了下来。
显然，这个女主管绝对是担心有人去查看录像。
而她先前之所以肆无忌惮的原因，多半就是因为监控录像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缘故。
“这个录像有谁能看？”叶晨需要确定一下心中的想法。
柳青白回忆了一下，报出了几个人名，并且告诉叶晨，这些人分别是店的总经理，还有董事助理，以及董事长。
“你们这儿还有董事长？”叶晨笑道，他还以为这个海风文创只是一家小店而已。
柳青白露出不忿的神情，抱着双臂道：“当然不是，我们是集团运营，这里只是旗下的一个分公司罢了。”
看了看站在一旁假装没有在意两人对话的女主管，柳青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里的总经理，就是她的叔父。”
难怪刚才敢那么嚣张，即便是面对柳青白这个掌握公司业务的实权派，这个女主管也没有丝毫的示弱。
叶晨想了想，掉头往外走去。
柳青白愕然，她提醒叶晨原本只是想告诉对方，这件事情可能比较难办，但是没有让他立马放弃啊……
片刻的错愕后，柳青白连忙跟上了叶晨的脚步，同时看向丁暖暖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虽然知道这个小姑娘不可能有那个胆子弄坏这里的字画，但是现在女主管仗着有自己的叔父撑腰，自然是不会怕的。
恐怕这小姑娘想要的事实，是没有办法见阳光了。
同时柳青白看向叶晨背影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了一抹失望。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要说女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明明连自己都不觉得有机会能够做成，但是当自己期望的人没有那样做的时候，偏偏却又会对对方产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