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清一下子跳起来,往前扑向来,挂在他的脖子上道:“乞丐已经睡下了,再将人吵醒太不好,我就勉强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帮你分忧解难罢!”
来拐了他一肘。
俩人嬉笑玩闹着离开。
楚玉睁着眼睛到亮。
郭蒙几人也没睡,楚玉早起时看到并排坐在院子台阶上的几人一点也不意外。
她打了个呵欠问邹子文:“你早上不用练武?”
邹子文噔噔噔跑到她面前,“我蹲了一会马步。”
邹子文这样的自觉和自制力让起困难户楚玉很是汗颜。
她揉了揉邹子文的头,表扬了两句又问:“不知道金城郡君是不是直接去庄子,倒是有几处地方要送账本和银钱,要不你与郭爷他们一起将东西押送到庄子上?”
郭蒙扬声问:“有多少?”
楚玉不确定地回道:“应该有几千两吧?陆言安给我买了宅子,银钱是从陆老夫人那里扣的。”
陆言安也是个纨绔惯聊,给楚玉买的宅子随手就是三千两银子花出去了,楚玉接到他的来信时差点没心梗过去。
果然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败家子!
唐英走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去胡宅?”
楚玉算了算,“早点去吧,还要去济人堂买点药给池掌柜带去,气,晚一点就不想动了。”
不管是陆府还是济阳王府,送银钱过来肯定会有护卫,几人便商量,郭蒙与邹子文去庄子,楚开阳架了马车送楚玉与唐英去探望池映易。
至于金城郡君,遇得上是缘分,遇不上就没办法了。
用过早膳,楚玉偷偷摸摸跑到库房挖了一块鸦.片裹在袖袋里,才与唐英去了济人堂。
趁着济人堂掌柜打包药材时,楚玉忽悠着跑堂给了她几张包药材的黄纸,再自以为衣无缝地躲着唐英将袖袋里的东西装好,混在一堆的药材里。
唐英都懒得理她。
她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装不知道。
池映易的体愈发的差。
楚玉见着她时差点没认出来。
用形销骨立都已经不够描述了。
虽然楚玉不过惊讶了一刹那便恢复了原样,池映易仍旧感觉到了,笑着对楚玉道:“让楚娘子见笑了。”
楚玉坐在边握着她的手,手只剩下皮包骨:“大夫怎么的?”
旁边平给池映易掖掖被子,愁眉苦脸道:“只是让爷静养,开了些药总不见好……”
“平!”池映易不过是略提高了些许声音,便又不停咳嗽起来。
楚玉摸向她额头,入手滚烫。
楚玉微微皱眉:“什么时候请的大夫?可开了下烧的药?”
平急道:“昨请的大夫,药也吃了两次,总也不退烧。”
楚玉看着池映易满脸的汗,让又看着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房间里连个冰盆也没有,这么的,楚玉一个健康的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原本就体不好的池映易。
楚玉将池映易的被子掀开,又让人将窗户打开。
平没敢动,只看着池映易。
池映易虚弱地对她一点头,平才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