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又打了一个酒嗝,抬起袖子胡乱地擦了把嘴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尔曹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唐英学问并不怎么好,没听出来这几句诗已经被她背岔了。
楚玉还在摇头晃脑的东一句西一句地背书,从李白到陈子昂,又串到了贺知章和贾岛,整个一大乱串。
酒疯子。
与上次喝醉了就睡得况完全不一样。
唐英看着她从兴奋转为高昂,又从高昂转到低吟,渐渐的无声无息。
酒坛里已经没酒了,楚玉拎着酒坛往嘴里倒,晃了几下也没有酒水滴出来,她瘪瘪嘴,随手将酒坛往地上一扔,陶器碎裂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进到楚玉耳朵里。
她双手并排放在桌上,脑袋往上一枕,睡着了。
侍女听到声音后在门外轻唤了一声,唐英看着睡得岁月静好的楚玉,只让人进来将地面打扫干净。
楚玉醒来已经是第二早上,清冽的空气将屋里的酒气散了干净,楚玉看了一下滴漏,已经不早了,她忙起穿了衣裳,随意拢了拢头发就往外走,差点撞上端着托盘进来的唐英。
唐英眼疾手快将托盘往头上一顶,见楚玉慌慌张张的,将托盘放到几案上后对楚玉道:“先吃点东西。”
楚玉听她似乎并没有想要追究她昨喝醉的意思,犹犹豫豫坐下后见唐英抬手,楚玉便跳起来:“不许动手我头还疼着呢我是病人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一气呵成!
唐英举着一只手面无表地看着楚玉在那里哭天喊地,楚玉虚着眼睛偷偷看过来,正好对上她的眼睛。
“你头发弄一下,别掉碗里去。”
“哦~”
这时候洗头发很难干,楚玉便不喜欢用头油,总有不听话的发丝四处飘扬,楚玉便将之拨到了耳后,正要吃饭时才看到托盘里放了三个碗。
一碗是粥,另外两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今天的药是双倍的吗?”
就一碗已经很苦了,dabble那是双倍暴击啊!
“一碗是醒酒汤。”
楚玉抓起来闻了闻,倒是不苦,酸酸的,不知道放的是什么。
“喝吧,今不去酒楼了。”
还有这好事?
楚玉忙端起来将两碗药几下吞了,碗还没放在桌子上,就听唐英道:“今我们去青楼。”
“哐当”一声,楚玉手里的碗便掉在几案上发出一声响,“英娘是不是郭爷惹你生气了?”
楚玉小心翼翼地询问,唐英要去青楼欸。
“钟棱的东西,你既然接手了,就不要逃避。”
唐英见楚玉本来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慢慢地变得面无表。
“他既然将东西送给你,自然有他的考量,不管怎么样,先去看一下再说。”
楚玉抗拒道:“不想去。”
她上衣裳虽然换了,嘴里充斥着的也换成了药味,可她仍旧不能忘记钟棱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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