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养小孩太心了。
这还是别人家的小孩子呢。
“她还有一只鹅在这里养着呢,”楚玉想起金城郡君曾经被那只鹅追赶的场景,乐不可支,“等她下次过来,将那鹅杀了炖给她吃。”
楚玉的声音在池映易耳里不停地来回撞击,越来越模糊,渐渐远去。
池映易倒下时,只看到楚玉惊慌失措的眼睛。
楚玉半天没听到池映易的回答,转过头便发现她脸色惨白,体摇摇坠,眼神已经恍惚了。
楚玉三步并作一步上前,将池映易扶着坐在旁边栏杆上,又一叠声的叫人。
不过几息的时间,就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体壮实的婆子小跑着过来。
池映易醒来时已经躺在上,手腕上搭着一张手帕,有大夫正在把脉。
大夫后是一脸焦急的秀秀和胡不归。
“我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劳累过度,多休息少劳,我写一个方子,喝些药就好了。”
大夫起离开,秀秀忙上前将池映易的手塞进被子里,“方才听人提及时,可是吓死我了。”
池映易勉强一笑,“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也不过半盏茶的时辰,好在不久前庄子上才请了大夫,不然回去城里,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池映易点点头,将目光转向胡不归。
秀秀识相地后退几步,“走去看看大夫有什么吩咐。”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楚玉正在外间坐榻上等着,见大夫一脸沉重地走出来,心里咯噔一下。
“可是伤着什么地方了?”
那大夫的药箱放在桌子上,他将脉枕放进去,又拿出纸笔,只沉吟着不敢下笔。
楚玉见状,忙上前走到他旁边,“可是沉疴痼疾?”
大夫连心的胡子都不想抚摸,只捏着笔,缓声道:“怕是要做好准备了。”
正巧秀秀出来听到这一句话,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好在扶了墙壁才稳住子。
她忙扑到大夫边,急切道:“虽然爷以前子骨是不怎么好,可是经过这些年的调理,想来已经大好了,你怎的这么说?”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差点揪住大夫的衣襟说他是庸医、骗子。
那大夫被质疑了医术也不动怒,只将两手举起,并不沾惹秀秀一根毫毛,“她本已经伤了根本,就算好生调养也不过是与阎王爷抢人,争取一点时间罢了。”
秀秀举起拳头就想动手,楚玉忙将她拉开,好生劝慰道:“当前之急是将孙大夫请来,池掌柜往都由他诊断的,想来他对池掌柜的病更加了解。”
秀秀这才忿忿地放下手,整理了一下衣裳,对大夫哼了一声后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