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谤君辱臣的妖言,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大人,小的冤枉……”
范纪成一边大声喊冤,一边极力回想自己是否真的说过什么谤君辱臣的话。
一回想,好像还真有。
不过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当时皇上落水,消息也不知怎么传到了民间,不少人都私下里议论过。
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魏公公下的黑手、有说是东林党、有的说是皇族有人想谋朝篡位……
范纪成记得有天晚上与几个狐朋友一起喝酒,也曾议论过此事。
可都过去这么久了,到底是谁把这事翻出来了?
“砰!”
丁修一脚踢了过去,并摸出无常薄冷冷道:“你说的那些谤君辱臣的话都记在了这薄子上。
这些话,我谅你也想不出来。
说,是谁教你的?你的同党是谁?”
范纪成吓得瞟向梁宇大声呼救:“知府大人……”
“是他?”丁修抬手指向梁宇。
梁宇吓得一头冷汗,也跟着抬腿踹向范纪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吼道:“狗东西,你怎么乱咬人?”
“是他?”
丁修又指向醉仙楼掌柜。
“大人,冤枉啊……”
醉仙楼掌柜吓得“咚咚咚”拼命磕头。
丁修又瞟向怡花院老妈子,正要抬手。
“咕咚……”
可怜的老妈子竟然吓得眼一翻,晕了过去。
“姑娘……”丁修冲着紫儿姑娘露齿一笑。
紫儿姑娘花容失色:“大人,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与范公子都不熟的……”
“不熟?他不是经常在你那里过夜么?”
“真没有,一次也没有,大人明鉴……”
听到这话,丁修不由笑了:“一次也没有?那你在公堂作证说范公子那晚一直在你房间?”
“啊?这……”
紫儿姑娘眼一翻,也晕倒在地。
也不知是吓晕了还是技术性装晕。
这时,醉仙楼掌柜急急道:“大人,其实小的那天并未见到范公子,是……是他们说范公子在的……”
丁修:“他们是谁?”
“是……范家的人……”
“那他们是不是还给了你银子?”
醉仙楼掌柜一头冷汗,嘴唇嚅动了一会,终于结结巴巴回道:“他们……给……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
“为了一百两银子你就敢作伪证?”
“大人饶命,小的……小的也被逼的,要是不答应,小的……小的一家老小,恐怕就在这大同府待不下去了呀。”
这时,梁宇终于回过神来,故作一副震怒的样子喝道:“你们这些个刁民,竟敢蒙骗本官,在公堂之上作伪证,来人,统统抓起来押入大牢。”
“且慢……”丁修摆了摆手:“梁大人,这案子没那么简单,范纪成谤君辱臣,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这些人恐怕都是他的同伙,在下要统统带走。”
“百户大人,这恐怕……”
没等梁宇说完,丁修冷冷道:“梁大人莫非也是同伙?”
“不不不……”梁宇吓得赶紧摆手:“都带走,大人都带走!”
“带走!”
丁修冲着几个手下喝令了一声。
“是!”
不久后,范纪成、客栈掌柜等几人被带回驿馆的一间小院内。
这是丁修表白了身份之后,驿馆专程给他安排的独立小院。
“把人都看好了!”
“是,百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