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真是误事......,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不一早拿出来?这样省去了多少厮杀?”
李世叹了一口气。
“唉......,可怜了在这场战事中,阵亡的我方将士了......。”
黄伟鸿与粗茶道长在督促匈奴大军全部离开潼关后,也来参拜子,当得知“泰山将军”谢文正,深明大义,杀了陆大将军,拥立子为尊,大加赞许,自然同意合兵一处。
翌日清晨,雾锁城头。
众人打扫战场,清点损失,重新驻防。
此役,靠着沈梦的奇兵部署,李世、九把刀和粗茶道长等饶神勇,斩杀匈奴贼寇无数。
只不过,因为陆大将军的瞎指挥,征西大军折了两员大将,“蝎毒”鲜于洁身亡,清风观的清汤道姑和寡水道长,双双殒命城下。
黄岐府这边虽也折了不少将士,大奖费允年战死,但元气尚在。公孙屹的两个儿郎,公孙虎和公孙豹,也被匈奴人给护送了回来,性命无虞。
驿站内,沈梦仍未卸甲,正在用仅剩的少许七花续命膏,为李世疗伤。
李世趴在床上,背上的弓箭终于被拔了出来,又流了不少鲜血,染红了床单。
沈梦给李世包扎好伤口,眼眶微红。
“李世哥哥,你真傻,你本不该挡这两箭的,梦儿的疗伤灵药,已经用完了,你要是再受伤,那可怎么办啊?”
李世笑着,就好像没有受伤一般。
“沈大帅有所不知,我身上所有的伤疤,都是我的功勋印记,多多益善......。”
他察觉到这样,反而令沈梦哭得更加厉害了,连忙改口。
“梦儿别哭,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下次我一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确,是我几次受伤,用完了你的七花续命膏,改日找机会,给你寻到更好的药膏,来补偿补偿你吧......。”
听李世这样,沈梦果然止住了啼哭,却转哭为嗔。
“谁要你补偿了,不稀罕。”
李世又笑道:
“也是啊,我们的沈大帅,自然是看不上,我这样民的补偿的......。”
沈梦轻轻拍了李世肩头一下,表示不同意,又语调一转,接着向李世问道:
“李世哥哥,还好你及时赶了回来,你是如何让北面的匈奴大军,顺利退走的啊?”
李世想起北面的情景,也是有些心有余悸。
因为当时,如果他不是让九把刀先一步支援城南,自己再及时抽身的话,陆大将军是绝不会轻易放过沈梦的。
“看来,我又赌对了......。”
李世艰难地挠了挠头。
“我相信匈奴单于的承诺,赌他在匈奴大军中的威望......,不过,看起来,他们的另一个大王,才是关键人物。”
沈梦终于笑了:
“愿闻其详。”
李世答道:
“那人好像是匈奴的右贤王,复姓兰陶。他起初不服气我的武功,先同我对了一掌,又朝我掷出了两把回旋飞刀,均被我化解,他自知单打独斗无法赢我......,后面就顺利了。在他的协助下,匈奴大军才极不情愿地,退出了潼关......。”
李世想转头去看看沈梦,却牵扯到背上疼痛,只好作罢。
“不过,由于急着同你汇合,匈奴军中我连一个九幽的杀手也没见到,不知道尹九幽他们藏在什么地方?也许都一起撤出去了吧......。”
沈梦给李世盖上被褥。
“原来如此,李世哥哥,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暂时离开一会儿,然后就会一直守在这里,等你伤好......。”
沈梦望了望自己身上铠甲与满是泥浆的披风,心里暗想:
“我得先将这身笨重的甲胄脱了,再去洗澡清洁一下身子,可不能让李世转身时,见到我这么污秽的样子。”
李世连忙摇头。
“梦儿,我的伤,不碍事。我担心余振白,他因为我而无法给蝎毒报仇......,你能不能先去开导开导他?”
沈梦点零头。
“那也行,不过也要在我清洁完身上的这些泥污之后......。”
内城城墙,伤兵满道。
哭红眼的余振白找到了靠在城垛熟睡的雷有同,将之摇醒。
“雷公子,鲜于洁的尸身,你昨夜背去了哪里?”
雷有同揉着惺忪的双眼,朝前指道:
“就在前面石台上,我昨夜还盖了一块白布......。咦......,那尸身,怎么不见了?”
他手指头指着的石台,只剩下一滩血迹,已成深褐色,上面却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