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哈哈哈……”姚松突然便笑了,还笑得很大声。
盯着对面的两人道:“他叶安乃是我妥妥的汉家血脉,是我大宋的官员,你以为他会轻而易举的带领我大宋的河西与百姓背叛?从此背上乱臣贼子之名?!”
说罢,姚松看向对面的两人道:“哦,本官知晓了,你们是在故意挑唆,想要让我大宋内乱而起?这恐怕是痴心妄想之举啊!”
拓跋熬与耶律达良对视一眼,但很快便轻松笑了起来。
拓跋熬冲着耶律达良道:“瞧见没?我就说不可能轻易让河西与大宋反目,现在人家看出来了吧!”
这其实本就在耶律达良的意料之中,转头看向姚松道:“是啊!皇城司的人如何能轻易欺瞒?姚押司,今日寻你前来不是为的挑唆,相反而是为了我等联手!”
“联手?”姚松略显惊讶的看向两人,但随即明白他们的意思。
“哦,知晓了,河西之地势大,商贾之道正锐,货物行销天下,获利万巨之多,两位背后的主人是眼红了吧?”
拓跋熬性格直率,也不遮掩,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没错,天下之财皆往河西而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河西的财富不断增加,从而使我西夏,以及二位的大辽和大宋手中的物资不断流向河西。
比如我西夏以及大辽的良马,比如大宋的铁矿,铜矿,瓷器等物,还有不断往河西逃去的百姓,以及不断扩大的疆土。
这些东西二位不会当作没看见吧?据我所知,湟州之地看似还在你宋廷的手中,可实际上范子渊以率湟州百姓归附河西,连官员任免升迁都是河西说的算,如此不是国中之国又是什么?”
姚松一时失语,拓跋熬所说的都是事实,就算是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而边上的耶律达良却开口道:“这些还是其次,姚押司,之所以我大辽提出联手之举,乃是因为河西不断强大的兵甲之势!”
稍稍顿了一下,见两人把目光看向自己,耶律达良这才长叹一声道:“你们与河西皆有商贾之道上的冲突,倒是我大辽却没有太甚,尤其是河西的商队不断通商我大辽却是符合我大辽所需。
但!
长此以往,河西自会成为天下的另一股势力,说实话,这里的强大我看的真切,完全不是党项所能比拟的,至于大宋,或许眼下还能压制,但时日一长恐被其蚕食……亦会成我大辽之患!”
边上的拓跋熬忽然冷笑着瞥了耶律达良一眼,继而又看向姚松。
若是三家联手对付河西,一旦这里衰败那就使大宋失去一大助力,可若是不联手,那大宋官家又担心河西终有一日夺了赵氏江山。
不得不说,耶律达良这一招实在歹毒,不过也是恰到好处的阳谋,使姚松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看来这耶律达良的背后还有高人相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