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少去普惠百货,自家铺面有的是绸缎,让人做一件成衣便是,非要去往普惠商号买什么成衣?!再说你也不是不知晓咱们家的店铺和普惠商号的店铺并不对付!”
赵宗说没好气的模样让婆娘孙氏大为不满,拧着脖子道:“就是因为普惠百货的东西便宜咱们才去买的,自家的东西贵当然是卖给别人赚钱不是?”
“你觉得以后还会有人去咱们家的店铺中买东西?”赵宗说等着自己的傻婆娘不满的冷哼道。
谁知孙氏却捂嘴笑道:“侯爷,这普惠百货虽然物美价廉童叟无欺,可终究只是一家店铺而已,在东十字大街便是生意再过兴隆,还能把这偌大的东京城给占了?每日那么多的人去买,必定有供不应求的那一天,到时候便是阜丰商号说的算了,前几日我刚同阜丰商号的顾掌柜签过文书,咱们家的买卖虽说退了出来,可终究还是要买人赵宗礼一个面子的不是?”
赵宗说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婆娘,他是千朵万躲没躲掉啊!
“本公早就交代过你不要与叶长生为敌,你这是在作甚?!我为何不与赵宗礼牵扯过多,为何要退出阜丰商号?还不就是不愿招惹那小子?!你倒好又与阜丰商号搭上关系了?!贼婆娘,等着吧!得罪叶长生总有你好果子吃的,明日你便上门去寻顾掌柜,咱们家不参合这件事!”
赵宗说声色厉俱的模样着实吓了孙氏一跳,她不知赵宗说的脾气为何这般的暴躁,天不怕地不怕的祁国公居然会恐惧一个少年人。
但事实上赵宗说是最先嗅到危险气息的,他的恐惧正是来自于当初对叶安的了解,一个小小的司农寺少卿、云中郡侯居然敢威胁自己这个祁国公,若是没有些手段怎敢那般的放肆?!
虽然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谁知道他叶安会不会让自己“再无房事之能”?!那种天随时会塌下来的恐惧曾经让他寝食不安了好长一段时间。
现在他本能的相信叶安有手段化解来自阜丰商号的危机,也急于撇清与阜丰商号之间的关系,赵宗礼那小子已经疯了,不知道叶安从来都是谋而后动的吗?!
赵宗礼猜的并没有错,叶安确实早就做好的准备,不光是他,秦慕慕也是如此,他们夫妻二人早在年关之间就已经准备好打一场经济战争了。
现在的经济战还只是在东京城展开的,但叶安的手却已经伸到的其他地方,生产资料的垄断才是他的根本想法,再把生产力结合进去,那就可以为普惠商号提供源源不断的后勤补给。
他怕什么?他怕赵宗礼和阜丰商号以及那些跟随阜丰商号的店铺不玩了!
每天就晚上王帮都会准时的离开侯府,拖着收摊了的葛善书去往城外的普惠庄,经过一年的发展,普惠庄的工厂已经能扩大了不知多少倍。
那些工人以及他们家眷组成的庄户已经全部投入到了生产之中,这是一次大生产,叶安不用担心产能过剩的问题,东京城这个庞大的市场能够完全消化掉说与产能。
天色已经黑透了,但普惠庄的工厂却依旧是一片忙碌,工人们加班的工钱用箩筐抬着放到每个厂房中也没人在意。
这时候也没人嫌累,谁嫌累谁就是傻子,流水线的生产模式极大的提高了效率,从去年开始他们就没闲下来过,这对普惠庄的庄户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他们情愿每天这般的忙碌,怕的就是不忙了闲下来了!
货物从工厂中运到库房,而库房又在不断的出货运到牛车上,如此往复,看着一车车的货物运出普惠庄,心中只有“踏实”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