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这东火焰一旦燃烧起来,便如烈火烹油一般,普惠商号本就树大招风,这时候再赚的盆满钵满,还不分一杯羹给别人?!
康平坊有一处其貌不扬的宅子,主人是谁一直没人知道,但阜丰商号以及跟着阜丰商号混的店铺东家掌柜都会出现在这里聚会。
他们联手控制某些货物的物价,低买高卖,赚钱的时候大家分钱,可一旦出现损失那就各自承担,不过好在阜丰商号树大根深,亏钱的时候到也不多。
往日里都是些歌舞升平的模样,但今日歌姬的歌声不再吸引人,美酒佳肴更是味同嚼蜡,普惠百货的开张让他们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种手脚冰凉,手足无措的危机感。
终于,赵宗礼出现了,他一身华服的步入门内,四周的商贾赶紧起身,但他却能从容的伸出手掌向下压了压:“诸位都是自己人,都是咱们阜丰商号的各位东家,在本公面前就无需如此多礼了。”
“不知祁国公为何为何不曾前来啊?”
人群中发出一阵疑问,赵宗礼脸色不变但心中已经骂开了,赵宗说自从上次被叶安威胁过后,便彻底不敢再得罪叶安,一心想要把在阜丰商号中的投入给收回去,那个胆小鬼已经被叶安吓破了胆。
“怎么,本公一人还不够你们的面子,非要让阜丰商号的两位国公前来你们才肯安心?!”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连道不敢,一位国公已经是他们天大的面子了,还能奢求更多?他们不就是冲着宗室的面子和手段才加入到阜丰商号麾下的吗?
这时候谁也不会打退堂鼓,眼下生意在普惠商号的压制下只会越来越不好做,所有人都知道必须要抱团才能活下去,而眼前的赵宗礼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来来来,诸位都是各个行当的老人,都说说自己的看法,这普惠百货到底有什么能耐?把这东京城的百姓都忽悠过去了?”
广济南货的铺面掌柜第一个开口道:“侯爷,我等是做南货买卖的,这南货多以蜜饯果脯为主,这东西腌渍过的,存放时间长可货源不多啊!他普惠百货买不了多长时间,只要没了,那物价可就是咱们定多少就是多少,咱们再多投钱,施压那些南货小贩,收走那些货源!”
随着广济南货的开口,剩下的店铺掌柜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开口,尤其是李家绸缎铺子的东家李大海更是高声叫道:“公爷,这事情说是麻烦也麻烦,可说简单也是简单,他普惠百货虽然家大业大,可终究是不可能把市面上的绸缎都霸者,看看近日烈火烹油的场景,看看他们的出货的多少,这场面撑不了几天。”
所有人都知道问题所在,虽然现在普惠百货风光无限,可大家都是生意人,都知道货物不可能如流水一般滔滔不绝,货架再满也有被人卖完的一天,等普惠百货的货物不足的时候,那可就是别人发力的时候。
都是商场上的老手,谁不知晓其中的问题?在场的人都在等,等赵宗礼发话,等他拿主意,等他带着大家掏钱,只有赵宗礼掏钱了,在场的人才都会掏钱!
赵宗礼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眼下所有的人都在等他发话,这时候就是体现自己威信的时候。
“本公算是看出来了,诸位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住,眼下这时候还犹豫什么?我阜丰商号出钱一万贯,诸位看着出,咱们要不便不做,要做便做绝!本公要让他普惠商号无货物可卖!养那么多的人就不需开销?!他价钱是比咱们便宜,可能城的了多久?!诸位信我便跟,咱们要赢者通吃!”
随着赵宗礼的话,在场众人纷纷慷慨解囊,这时候谁再犹豫就是傻子,连韩国公都下场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