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那一万人中很大一部分是骑兵,在正面战场上冲杀起来步卒想要抵挡住进攻非常困难,但叶安却下令大军主动出击。
秦驼口与虾摸寨之间是大片的平原,也是党项和大宋双方的缓冲地带,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犹豫,双方之间就是剑拔弩张白刃相交的拼杀。
但更让曹仪等人奇怪的却是党项人并不远出城与宋军一战,相反擅长冲杀敌阵的党项人这次却在驻守秦驼口,如同“王八吃秤砣”一般,铁了心的避战宋军。
对于党项人的反常举动,宋军上下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既然党项人死守秦驼口,宋军也不会愚蠢到主动攻城,这样做毫无意义。
军帐中曹仪吃饱了躺在叶安的靠背椅上哼哼:“叶老弟,你说这党项人到底在作甚?怎生俺老曹一点也看出党项人的心思呢?往常他们可不是这样,无论是否有利党项人皆敢一战!”
叶安剔着牙起身把曹仪拽起来道:“吃了那么多的肉食还是起来走动一番,你这位镇戎军节度使的肚子也太大了些都快赶上冯拯了。”
冯拯是朝中有名的大肚腩,腰上的革带有时都系不上,家中常备特制的加长革带以供他用,几乎已经成为朝中轶事,当然更多的还是被御史弹劾仪容不整。
勉强起身的曹仪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无奈道:“莫要这般夸大,不过是多吃了些罢了,再说党项人守城不出,我等自然也无法攻略秦驼口。”
叶安眯着眼睛看向曹仪:“怎生感觉你这话中颇有侥幸之意?就这般惧怕党项人?”
曹仪也觉不妥,尴尬的开口道:“非是惧怕党项人,而是担心其中有诈,党项人一反常态,陈兵压境不说还蓄势待发,这才最为难受。”
“或许党项人就是为了让我等惊疑不定,拖住咱们呢?”
叶安突然发出的疑问让曹仪忍不住发笑道:“拖住咱们?拖住咱们作甚?在作战上党项人从不畏惧,若说陈兵不发,兴许是有别的什么事情。”
“报告!”铁牛在帐外喊了声报告后,曹仪不等叶安发话便叫道:“进来!”、
叶安笑了笑道:“新奇吗?这可不是新奇的事情,而是在锻炼士兵的服从性和规矩,时间长了将士们习惯了,主帅也一样习惯。”
曹仪微微点头:“倒是有些门道的,你这憨小子有何事奏报?”
见铁牛犹豫的看向自己,叶安摆了摆手道:“曹节度不是外人,有话直说便是。”
“俺可没拿曹节度当外人,只是您说了军中机要…………咳咳……咱们抓住的那个党项人要见您嘞!”
“党项人?哦!嵬名博山……不见,再晾晾他!”
叶安的话刚说完铁牛惊讶的张了张嘴道:“那老小子说了,侯爷必定不见他,必定还要再拖延些时间,但他说知晓为何党项大军陈兵压境!”
曹仪猛然起身但刚要开口却被叶安拦住:“回去告诉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