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还没想完,就看见一个伙计,十多岁的样子,气势汹汹的挡在袁掌柜面前:
“师傅,这个扫把星,害的咱们酒楼差点关张,你怎么还让她进来!”
“扫把星,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袁掌柜见状,抬手就是一个挂咧,出言严厉:
“恭喜,休得胡言,是不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跟谁学的这般样子!”
然后又一脸歉意:
“田姑娘,不好意思,这子胡言乱语,没规矩,你别听他的,来,进来坐。”
“师傅,我没有胡,就是她带来的白鱼有毒,才......”
那伙计还是不死心。
“住嘴,你给我进屋去!”一脸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样子。
见自己的师傅真生气了,伙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里屋,走前还狠狠瞪了一眼田锦媛。
田锦媛不甘示弱,回瞪了一个,她可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
样,瞪眼,谁还不会!
伙计回头看到,气的直跳脚,又碍于自己师傅的面子,不敢再撒野。
进了内室,田锦媛也不扭捏,双手作揖,开门见山:
“袁掌柜的,前几日的事,我听了,昨日我没在城里,回去听我家妹子了,我心有愧疚,这才上门来赔罪。”
虽然不是她的错,低姿态,总是没错的!
况且她想着以后合作的长远发展事宜,多亲近些,有好处。
“田姑娘,哪里哪里,本就不是你的错,都是对家陷害,哪能怪的上姑娘你的白鱼。倒是让姑娘受惊吓了。”
袁掌柜一句话就将事情解释的一清二楚。
要他,可不是,谁能想财源大酒楼的掌柜能这么歹毒的,竟然下毒!
他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哪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怎么可能傻的怪罪一个姑娘。
这可是他的福星!
这姑娘又是知根知底的,在城门那摆摊子,一家几口人,他打听的一清二楚。
遭遇不好,要是他大女儿还在世上,这年龄跟他家女儿也一般大了。
他每每看到,就觉心疼。
心下更软,语调又缓了缓:
“姑娘,你放心,下回你捕着白鱼,你还送过来,我店里一直收的,你别怕,这回不干你的事,就怪那人心险恶。”
田锦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为毛她从袁掌柜脸上看到一个老父亲对着女儿的疼护?
然后,为了显示她的诚意,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只差要抱着袁掌柜的大腿了。
这人太深明大义了!
但是做韧调、谦虚的姿态还是要有的!
于是眼眶含泪:
“袁掌柜,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您不怪我,倒叫女子不好意思了。”
“姑娘是哪里的话,原本就是多亏了姑娘,捕了这白鱼独供给我家,姑娘诚信,我袁某人又怎能不识好歹!”
田锦媛心下又是一惊,心底充满了对袁掌柜的高超的销售技艺的敬佩。
这短短几句话,就将她的白鱼变成了独独供给他家。
等于,她以后有了白鱼,也只能供给他家,否则就是不诚信的表现!
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老奸巨猾的很哪!
不过这样也好,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她转身拿起菜篮子,掀开上面的粗布,径直拿给了袁掌柜看。
袁掌柜看着一篮子绿油油,很是新鲜的绿叶菜,嘴巴惊的能塞下一个大桃子。
这,这绿叶菜,比他从地窖里面储存的都要新鲜哪!
现在已经几近入冬,他们嵩国,冬是出了名的寒冷,不利于植物的种植。